秋月茹雖說遊戲在風月場中,但她卻賣藝不賣身,雖然與世家公子逢場作戲,多有調笑嬉鬧,卻從未有過男子如此將她抱在懷中。她躺在王魚懷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穩,嗅著王魚身上散發出的男子氣息,漸漸有些沉醉,迷亂,眼睛裏媚意如潮,情不自禁夢囈般的叫了一聲:“王公子------”語氣也如月下的薄霧一般,朦朧而迷惑。
王魚的一顆心迷亂起來,隻覺的全身血脈憤張,不可抑製的俯下頭便向著秋月茹的嬌唇吻去------
吧嗒!一滴露水正滴在王魚的脖子上,一陣清涼。仿佛醍醐灌頂,王魚猛然驚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啊------”秋月茹猝不及防,幸虧抱住了旁邊的一根樹枝才沒有跌下樹去,但嚇的卻是尖叫一聲。
“對不起!”王魚低聲道歉,聲音幾不可聞。王魚驀然衝天而起竄了出去,轉眼間消失在樹林深處。
秋月茹緊緊抱著樹枝坐在那裏,眼角竟然慢慢的沁出了淚水。她雖然出身風月場所,卻並非隨隨便便的女子,她方才心神激蕩,在王魚的懷中意亂情迷,對王魚的親熱之舉並無反感,還隱隱約約有些期盼,這是她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隻是,王魚忽然停下,冷然的離去,隻將她的一顆心推入了冰水之中。
“我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王魚坐在一棵大樹上,狠狠扯著頭發,心中極度懊惱。他並非風流輕浮之徒,怎料今天晚上對著秋月茹竟然險些把持不住,若非一滴露水地在他脖子上,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呢。
“到底怎麼了?”王魚腦海中一片混亂,他竭力想平靜下來,但越是如此,腦海中越是雜亂,一顆心也變得有些莫名的狂暴起來,隻想找個人狠狠打上一架好好發泄一番。
其實,這也怨不得他,他在乾元大陸本就癡戀姚緋兒,而秋月茹長得幾乎和姚緋兒一模一樣,王魚有些意亂情迷也是在所難免。
更何況,這一切還與他修煉十八佛祖印有著極大的緣故。
原來,這十八佛祖印本是無上佛尊用來休養佛性、消除心中魔念而創,而佛宗之人卻由此修煉成一門厲害的殺敵神功,乃是逆天而行,因此佛宗中若非修為高深,佛性深厚之人絕不敢隨意修煉這門功夫,否則即便神功練成,也怕是無法克製由此帶來的心魔而墜入無邊魔道。
王魚並非佛宗弟子,毫無半點佛性,對這十八佛祖印神功帶來的心魔自然不知克製,好在他對這十八佛祖印神功隻是無師自通,修煉尚淺,心魔初起並不足以完全迷惑其本性,否則的話,方才絕非僅憑一滴露水便能消除其心中的邪念。
王魚自然不知其中原因,隻覺的心中越來越是煩躁,再也無法克製,猛然一聲厲嘯,在樹林中疾飛而起。
突破進階道獵師巔峰境界,王魚體內神通內力的運行猶如長江大河,洶湧澎湃,對魅影步法的施展也變得得心應手,此刻,他好像變成了一隻大鳥,隻見他身體微微一觸旁邊的枝葉隨即翩然而起,輕靈飄逸,迅速無比。
仿佛找到了發泄的途徑,王魚全力施為,在兩股真氣的同時催動下,整個人如箭矢流彈,隻在枝葉之間留下片片殘影。偶有樹枝藤蔓阻攔,王魚揮手拍出,狂暴的力量登時將擋在麵前的一切掃開,枝葉飛舞散落一地。
也不知在樹林裏飛掠了多久,王魚發泄的已經差不多了,這才停在一棵大樹上盤膝打坐,勉強靜下心來,漸漸進入無我的修煉之境。
王魚將神識慢慢沉入神識之域,要探尋一下方才心境大亂的緣由。神識之域內猶如霧氣繚繞,白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王魚控製神識在周圍搜索了一番,並未發現異樣,隨即控製著神識向深處探去,但未能探索多遠,當終究因為精神力量不夠而無法控製神識進一步深入,正待無功而返之際,一團黑色猶如煙霧迅速飄過,而這團黑色煙霧中正散發出一種令人狂暴不安的氣息。
“就是它了!”王魚既驚又喜,驚的是神識之域內怎麼會有這樣一團狂亂暴戾的氣息,喜的是終於找到自己心境雜亂的原因,否則的話任憑這團暴戾氣息發展下去,他的心性必然會跟著變得狂暴恣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