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 打賭(上)(2 / 2)

“難道那猥瑣的黑臉男子便是青葉城城主狼羧天?這也實在------”王魚有些不敢確定,在他想來青葉城城主狼羧天應該是一個威猛大漢才對。

兩人各持黑白棋子,全神貫注的盯著麵前的棋盤,仿佛對王魚的到來全無知曉。虛若穀微微一笑將一枚黑子輕輕放到棋盤上,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相貌猥瑣男子登時神色大變,眉頭緊鎖,持著白子遲遲不肯放下。虛若穀也不著急,麵帶微笑的望著對方。

王魚得到齊光的囑咐,不想打擾兩人下棋,便在一旁靜靜等候,隻希望兩人快快結束這一局。

猥瑣男子持著那枚白子,眼睛直直盯著棋盤一動不動,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若非他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當真會被認為隻是一尊雕像。

又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猥瑣男子仍然沒有下一步動作,王魚再也忍耐不住,幹咳一聲,向猥瑣男子道:“敢問前輩可是狼城主?”

王魚此言一出,猥瑣男子猛然大跳起來,勃然大怒道:“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打亂狼某的棋路。”他指頭輕彈,手中白子向著王魚胸口射去。

那枚白子從猥瑣男手中射出,速度並不快,也沒有引起任何氣勁變化,卻偏偏給王魚一種極其恐怖而又無法躲閃的感覺,恍惚間那枚白子變成了一座大山,無聲無息的壓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虛若穀哈哈一笑,極其隨意的伸手一抓,正將射向王魚那枚棋子捏在手中,道:“狼城主,你這可是棄子認輸啊,從現在起青葉城可是要免我虛家三年的賦稅啊。”說完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猥瑣男子青葉城城主狼羧天,他聽到虛若穀的笑聲,勃然大怒,猛然從棋盤上抓起一把棋子向王魚撒去,隻聽噝噝破空之聲大作,幾十枚棋子滑著詭異的弧線不分先後的射向王魚,大有一舉將王魚射成篩子的意思。

“狼城主,你這是何意?”王魚看到對方出手如此無情,心中也不由惱怒,魅影步法展開,身形閃動盡數躲開了所有棋子。

“嗬嗬,這位小哥好快的身法。”虛若穀麵露驚奇的看著王魚。

“臭小子,狼某最痛恨下棋的時候被人打擾,有本事你再躲躲看。”狼羧天怒火衝天的模樣,伸手便要再抓棋子擲向王魚,毫無半點一城之主的風範。

虛若穀嗬嗬一笑,攔住狼羧天,道:“狼城主,輸了便是輸了,何必耍賴呢?虛家三年的賦稅從此可就免了啊。”

原來,狼羧天和龍在天兩人下棋打賭,若是狼羧天輸了,便要免除虛家三年的賦稅,不過若是虛若穀輸了,虛家卻是要在一年的時間中繳納上三年的賦稅。

狼羧天製不再理王魚,擺出一副講道理架勢,道:“虛若穀,狼某何時輸了?你打賭不贏卻強行說他人輸了,這可有失虛家門主的身份啊。”

虛若穀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大聲道:“狼羧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然你若撒潑耍賴,龍某也無話可說。”

狼羧天嘿嘿一笑,道:“誰說狼某要耍賴了?”

虛若穀聞言大喜,道:“那好,快快立下字據。”說著竟然從旁邊拿出了紙和筆,看來是早做好了準備。

狼羧天將虛若穀的紙和筆推回去,故作驚詫道:“虛若穀,誰說我輸了?”

“狼羧天,你------我們可是說好擲子落地為輸,你方才將棋子擲向那小子------”虛若穀說到這裏猛然停住,既是氣惱又是無奈。

方才狼羧天的確向王魚擲出了手中白子,但虛若穀眼見王魚無法躲閃的樣子,出於好意伸手替王魚接下,而那枚棋子現在還被他捏在手中,並沒有落地。

狼羧天狡計得逞,得意至極,哈哈笑道:“狼某原本是要認輸的,怎奈虛兄體諒狼某,並未讓棋子落地,狼某便沒輸成。”

狼羧天無賴至斯,隻把王魚看得目瞪口呆,而虛若穀更是氣得七竅生煙,甩手正要將棋子扔到地上,卻聽狼羧天道:“就算虛兄現在將棋子扔掉,也隻能算龍虛兄棄子認輸,與狼某可沒有半點關係。”說著又故意看了一眼棋盤,歎道:“這局棋也毀了,就算想繼續比下去也是不能了。”他好像忘了正是因為他抓了一把起子撒向王魚才毀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