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掌心,不屑的冷哼了聲,眉線妖嬈,朱顏微慍,看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風情,“諶王妃,我辛辛苦苦給你弄來這東西,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不這麼對你,還指望我能怎麼對你?”顧惜若看著她,眸光裏盛滿的鄙夷,此刻毫不客氣的傾倒出來,“咱們是各取所需。你幫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我給你提供吃住,而且還是長期的,這算起來,應該不算是過分的吧?”
佘映情沒趣的癟癟嘴,從袖子裏掏出一方錦帕,嫌棄的擦了擦原先拿紙的兩根手指,仿佛那東西有多肮髒似的。
顧惜若嘴角抽搐了下,盡管才說過很不客氣的話,可對於彼此來說,這樣的言語無關痛癢,誰都不放在心上。
她輕笑出聲,螓首微垂,將那張紙又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才慢慢疊好,捏在了手掌心,似笑非笑。
“你的動作那麼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唇角噙著一抹笑意,眸光閃爍如暗夜辰星,熠熠生輝,明粲奪目,教人移不開視線,“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從他的口中得到這東西的?確定是真的麼?”
佘映情橫了她一眼,眉線刹那間略顯剛毅,冷哼著道:“怎麼得到的,你就不必管了。橫豎這是在他最無防備的時候問的,自然不可能會作假。”
更何況,這個時候才來問她,是真是假,又有何意思?
就算是假的,她也不可能再去問一次。
顧惜若挑挑眉,眼尖的發現她耳根處的一抹紅色,穿透力極強的目光在那優美纖長的頸項處溜了一圈,待見到一小小的紅痕時,嘴角又不著痕跡的抽搐了下。
說佘映情是個奇葩,還真是沒錯!
居然能夠想到在那樣特殊的情況下套話,也難怪她會說,那男子不會有任何防備。
言外之意,竟是如此。
她走出門,將手裏的紙張遞給青冥,並吩咐他去找季曉瀾,務必要將那所謂的解藥製作出來。
青冥見她神色嚴肅,心知此事關係重大,連忙快步離開。
再回到房間時,佘映情已經悠然坐在椅子上,翹著個蘭花指,悠哉遊哉的喝茶,好看的眉線微微彎曲,彙成兩彎妖嬈流轉的弧線,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她啞然失笑,靜靜的看著某個怡然自得的女人,淡淡道:“看你這模樣,似乎還想跟我閑話家常了?”
佘映情沒好氣的瞪了瞪她,鄙夷的癟嘴,“誰喜歡跟你閑話家常了?別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太高,否則會失望的。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你如此聰明,該懂得其中的道理。”
顧惜若聳聳肩,報之一笑,坐在了她的對麵,端起手邊的茶盞,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你和孟昶毀壞王府花草屋頂的事兒,我也不繼續追究了。隻是,你是否也該跟我解釋清楚其中的因果緣由?”
橫豎現在她有空,聽聽所謂的前塵往事,也未嚐不可。
想起上次,她將佘映雪吊起來時,似乎孟昶還專程來找過她。若非被佘映雪的事情絆住了腳步,後又被蒼帝召進宮中,此刻她也不會對孟昶的來意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