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蠻橫,這就叫蠻橫,金科看著那一道雕刻滿了符文的魔法石門,隻是冷笑,一抬手,一個瞬發的冰錐術,二十五級的魔力完全化成的冰錐轟然砸在石門上,任她怎樣強硬的石門,這一刻也隻有哢嚓哢嚓碎裂的命運。

石門裏,漫天的塵土中,一個年輕人笑容燦爛,這一副圖畫映入金科的眼眸,他有些恍惚,覺得這太不真實,怎麼會有人死到臨頭了還笑的這麼陽光,金科知道那不是用肌肉努力擠出來的笑,而是發自肺腑,可是,按照他的理解,這一刻,那個男人的表情應該與他後麵的女子一模一樣,驚慌,不知所措,臉上慘白得沒有一點兒血色,死到臨頭的絕望。

金科很不解,當然也很惱怒,這就是很不給他麵子嘛,他一個大魔導師,難道這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嗎?

但金科沒有直接動手,他最得意的學生杜衡已經搶先一步。

對於杜衡,金科覺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優秀,無論是在智謀,魔法,陰狠狡詐,還是心如蛇蠍,跟杜衡一比,金科覺得自己都隻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杜衡要親自上演一幕人間慘劇,金科不阻止,甚至,他已經露出了看一場精彩表演的濃濃期待與渴望。

杜衡提著那把剝皮刀,笑容陰森,他走路的步伐依然還是那麼的穩重和緩和,不急不忙,其實主要的原因是他很享受對方在窒息般壓迫下的那種垂死掙紮。

這一回,金科與杜衡都做了充分的準備,煮熟的鴨子飛了的事情是再也不會發生了。

在金科從虛空中抓出一壺小酒準備看戲的時候,一片光,一片金色的光突然的籠罩了杜衡,籠罩了楚蘅,籠罩了艾薇兒,金色的光芒形成一個不大的光圈,把三個人不可思議的托到了虛空裏。

啪。

用最精美的瓷器做成的小酒壺從空中掉落,在與堅硬的地麵碰撞下摔的粉碎,眼睛瞪的牛眼一般大小,嘴巴因為驚愕而張得足以塞進去一個拳頭,金科目瞪口呆,“領域!”金科猛然慘叫一聲,就像深養於溫室中的貴族小姐第一次見到了五彩斑斕的大毒蛇,嚇的花容失色和魂飛魄散,金科轉身就跑,速度之快令人驚歎於大魔導師的強大果然不是吟遊詩人的吹噓,那是實實在在的本事,隻一閃,金科在瞬移魔法的加持下就已經離開了楚蘅兩公裏的距離,但依然感覺到不安全的他再次不顧一切的催動魔力驚慌逃竄,那狼狽,那慌不擇路,就像被發現了之後隻有死路一條的小偷。

領域,神的專有魔法。

領域,絕對隻屬於自己的空間與時間,簡單的說,所謂領域,就是施法者自己的主宰世界,在領域中,所有的規則都是施法者創造,領域內,施法者絕對的說一不二。

在楚蘅準備大開殺戒的前一秒,他的大腦裏傳過來一個聲音:“這一次,算是我們第一次合作,所以給了你一個大優惠,不多,隻需要殺十個人就行。”

楚蘅隻能選擇默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