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
楊承目光冰冷,身若遊龍,不停遊走在一隻高約四五米,形狀似牛,頭生三角,周身披著厚厚鱗甲的三階荒獸身邊。
一柄古刀快如閃電,身形避開荒獸帶著厲嘯的猛烈攻勢,真芒外凝,劈在了它身上。
與荒獸體形相比,雖然古刀看似牙簽般小巧,但每一刀下去,鱗甲竟然抵擋不住,都有一條傷痕出現荒獸的身上,血液不停流出,灑向周身地域。
以這隻荒獸笨重的體型,竟然完全攻擊不到靈巧遊走它身旁的楊承。
當然,以這隻三階荒獸猛烈的攻勢,真若擊在楊承的身上,那麼楊承此時,絕無幸免的可能。
完全是在鋼絲上跳舞,楊承險之又險的躲避荒獸的攻勢,荒獸怒吼連連。
身撞,頭頂,鞭尾,身上每一處,都是它的武器,楊承隻能躲閃,小心謹慎,稱著它稍晃神之際,刀刀不停的劈在它身上。
“劈風!”
古刀劃過玄奧的痕跡,紅芒透出,氣勢磅礴,如烈火洶洶,沾而即走,毫不拖泥帶水,卻是在那荒獸的身上,又劃破一道口子。
“唔,吼!”
荒獸一聲痛呼,再一次怒嘯,一鞭尾甩向楊承,劃破空氣,帶起呼呼厲嘯,楊承臉色一變,絲毫不敢阻擋這一擊,腳下一竄,遠遠躍開。
“彭!”
一聲悶響,荒獸的這記鞭必擊打在了地麵之上,一道二尺深的地裂,蔓延開來。
而荒獸怒吼連連,腳踏在地麵,轟轟巨響,連周邊地帶都隱隱震動,它的身形絲毫不做停留,怒瞪了楊承一眼,竟是遠遠逃掉。
身上裂開的幾道口子,鮮血流出,灑滿大地,對它竟是毫無影響。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其道道傷痕,竟是慢慢凝結出血珈,外流的血水,也在慢慢減少。
“呼……累死了!”
楊承喘著粗氣,擦拭著頭上的汗水,不禁咧了咧嘴:“三階荒獸怎麼這麼狡猾,見打不過本大爺,就逃跑,什麼意思啊!”
“得了吧你,你以為給它身上劃的那幾道口子,就對它有影響嗎?”
遠處警戒中的江惟天二人走來,李尋雙頗有幾分不屑的瞥了眼楊承,不屑道。
“尋雙,我可以將這認為,你是在嫉妒我嗎?”楊承嘿嘿一笑,頗有幾分厚顏。
“我這可不是嫉妒。”李尋雙搖了搖頭,眼神中劃過一絲古怪:“就算嫉妒,也不會嫉妒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尋雙,你說這話,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了。”楊承毫不在意:“暗地裏知道我的優點就好了,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不然我會驕傲的。”
“你,”李尋雙氣餒了下來。
……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白天趕路,晚上找洞而息,三人走走停停,三天時間一晃即逝。
這幾日來雖然偶有危險,但都被三人或打或遠遠避逃過,倒也真有幾分幸運。
完全不同的地域,沒有森林的視線阻擋,令三人警惕之心大漲。
在曠野之上,荒獸奔跑的速度,比之同等實力的人類快上許多,甚至三人遠遠看到過三階荒獸成群而居的景像,當時就把三人給嚇壞了。
好在曠野上靈巧型荒獸並不是很多,而三人也未曾遇到,卻是讓三人心頭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