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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夏亞第二天醒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王千略帶歉意的聲音從耳膜傳到腦海,頓時,他迷糊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張夏亞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王千跟他在孤兒院是玩的比較好的。兩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田雛娜的經紀人來了,他剛才給了我一張支票就走了。夏亞?”田雛娜是如今當紅的玉女明星,影響力一流,提起她,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以前,夏亞看著熒幕中的她也是有幾分喜愛的,但是自從那天他坐老師車和田雛娜他們發生車禍之後,夏亞就已經認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一大早晨就提到糟心的事情。張夏亞的心情頓時不好了,他走下了床,對電話那邊的王千回道,“我一會過去。”

王千明顯愣住了,他想到了張夏亞才剛剛出院沒有多久,有些遲疑地問道。“你現在過來沒問題嗎?要不要我給你送過去。”

張夏亞搖了搖頭,“沒事。”

王千地問道,“那支票?”

張夏亞應了一聲,“我會留著的,畢竟這可是我的藥費和損失費啊!”

王千含糊不明,意味不清地恩了一聲。

沒有多說,張夏亞和張千又說了兩句,洗漱完畢之後就出了門。

張夏亞來到學校徑直進了辦公室,他微笑著朝著好久不見的同事點了點頭,向王千走了過去。

王千跟著他來到了門外,看了看左右寂靜的走廊,他小心地從手中的書本裏拿出了一張支票。

“他們出手還算大方。”

張夏亞接過支票,掃了一眼上麵的數字。“五百萬。夠我這個窮教書的吃喝一輩子了。”

王千沒有說話。張夏亞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了。我還要謝謝你呢。”

王千有些悶悶不樂,沒有說話。

張夏亞眯了眯眼睛,意有所指的說道,“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聽到張夏亞的話,王千頓時緊張起來,抬頭看著他,剛想勸他幾句,隻是目光碰到他黝黑的眼神,心中發緊,到嘴邊的話變成了。“無論怎樣,我都會幫你的。”

張夏亞聞言笑了笑,他接受田雛娜的支票,但是不代表他原諒了田雛娜他們。兩個多月前,晚上看完學生晚自習的他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自己久違的大學老師,兩人相談甚歡,也因為正好順路,他便坐上了老師的車準備回家。但是,一直以玉女形象麵世的田雛娜卻在晚上和導演以及另外一個男明星私會。三人酒後駕駛,在路上行駛的時候不小心與他們相撞。

撞擊第一次,是他傷的比較厲害,頭昏昏沉沉的不知發生了什麼。眼前模糊中,他一直聽見老師在旁邊喊他。而令他和老師都沒有想到的是,田雛娜三人下了車之後,發現老師雙目清明,看見了他們衣衫不整私會的模樣,眼中驚訝,明顯是看出了三人的身份,於是,他們接著還未散去的酒意,心一橫,又開車裝了一次。

張夏亞的意識雖然一直懵懂,但是該聽見的,隱隱約約還是聽見了。老師震驚的聲音還響在耳邊,不小心驚呼出的田雛娜死死的記在他的心中。汽車的轟鳴聲和撞擊顛簸感還殘留在身體。張夏亞一直都忘不了那時眼前模模糊糊的場景。

後來,也是他幸運,第二次撞擊老師當場死亡,他卻活了下來,雖然在醫院裏麵醫治了好兩個月,但是斷的手腳和腦部撞擊都好的差不多了。隻是,他的老師卻不在了。

而令王千愧疚的是,事情發生後,田雛娜仗著金錢和人脈關係,硬是倒打一耙,說是他們酒後駕駛,撞上了他們。如今,老師死了,不僅沒有得到相應的賠償,更是毀了多年積攢下來的名聲。更讓張夏亞憤怒的是,老師要談婚論嫁準備結婚的對象,也因為田雛娜他們給予的誘惑,竟為老師是否喝酒提供了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