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休息了一個星期,在此期間夏亞已經將動漫的前十集完成,由於他文章的進度,他決定更新到第十集就算是第一季結束。
早晨,張夏亞吃完早飯,準備再接再厲,趕緊把劇情寫出來。不過他想的雖然很好,可是學校譚主任的一通電話徹底把他的計劃打亂了。
或許是校長的命令,聽到他已經出院了,便打電話過來詢問他的狀況,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種身體好了就回來上課吧的意思。
這也不怪校長,近些年的學生每益增多,學校裏麵清閑的老師也開始忙了起來,就算是不忙,也那有像他請那麼長假的,不把他給辭了算是已經仁盡義至了。
聽著電話裏麵的聲音,張夏亞多討了一天假期,然後又和譚主任敘了敘舊便把電話給掛了。
結束了通話,張夏亞低頭靜靜地凝望著自己手中的手機,皺著眉,他忽然地歎了口氣,怎麼說呢?休息了那麼久,一下子要開始以前的生活,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以為自己前些天經曆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夢似的。、
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張夏亞坐在抽屜前,猶豫了一下,拿出了自己放在裏麵的支票。
這一張支票應該是屬於老師的,老師是他的大學老師,和他一樣,老師是和他在一個孤兒院裏麵的孩子,老師比他大7歲,在孤兒院裏,老師跟他最親,那個時候他都叫老師哥哥的。老師很是才華出眾,著名第一學府研究生畢業。然後在他上大學的時候成為了他的老師。並且在學業上資助了他和王千。
或許是因為自小缺少親情,對於一直給予他關懷的老師,他一直都懷著一種對父親的孺慕。而後來,也正是因為老師的原因,他才有機會這麼年輕就當成大學老師。雖然和老師不是在一個學校。
隻是他沒有想到,在老師交了女朋友,正準備結婚。獲得一直夢寐以求的家庭時,竟然發生那樣的事情。這張支票,本來應該是給老師的女朋友的,可是那個女人,為了金錢,輕而易舉的就拋棄了那麼愛她的老師。出言詆毀老師當時喝了酒,為老師酒後駕駛這樣不實的消息作了證明。
張夏亞攥住了手裏的支票,這張支票誰也不屬於,這張支票是老師的。
張夏亞出了門,從屋裏看不出,到外麵卻發現原來天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張夏亞也懶得打傘,他直接打了第,來到了老師的公墓。
小小的雨在這一段時間慢慢地增大,悉悉索索的響聲,夏亞的頭發被雨水打的有幾分濕意,他不在意的撩了撩劉海,慢步向老師的墓走去。
老師去世後是王千幫忙辦的葬禮,具體的情況大概是怕他傷心沒有細說。他出院以後也隻是略微問起,或許是下意識裏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直到今天,他被叫回去上課才請了一天假準備來看看老師。
荒涼的墓群讓他的心中彌漫起一股悲傷的情緒,按著王千所說的位置,張夏亞向前走去。忽然,在一色的清冷的背景中,他的眼神中忽然闖入了一抹豔麗的紅色。
那是一個正在打著紅色雨傘的人。大概是察覺到了有人向他駐目,雨傘微微轉動,那人轉過了身子,紅色的雨傘下,露出了一張驚豔到極致的臉龐。
“夏亞哥你來了。”打傘的人微笑著,完美的瞳孔微微上挑,眉目中自然而然地傾瀉出難以言喻的性感。張夏亞楞了一下,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要說什麼,嘴裏便已經自顧自地吐出了來人的名字。
“桉棿……”
桉棿低眉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是啊,桉棿。”
夏亞像是擦覺到了什麼,來沒有來及說些什麼,桉棿便已經轉換了話題,對他說道,“我就知道夏亞哥會來看老師的。所以,就算是夏亞沒有告訴我住址,也沒有接我電話,我還是找到夏亞哥了。”
張夏亞沉默不語,發絲上堆積了很久的一顆微小雨珠從眼前滑落,他眨了眨眼睛,眼神移到了一邊的墓地上。老師的墳墓就在桉棿的身邊,照片上的老師溫文儒雅的微笑著,麵前有著一束鮮豔欲滴的黃色康乃馨。
“夏亞哥,我的心髒移植成功了呢。”桉棿如此說道,微微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正好,擋住了張夏亞看向了墓碑的眼神。
夏亞收回了眼神,看向桉棿,他淡淡說道,“你的病好了就好。”
桉棿笑了笑沒有說話,走上前將手中紅色的雨傘擋在了夏亞的頭上,“夏亞哥也是來看老師的嗎?”
夏亞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到了老師的墓碑上,上麵的照片,讓張夏亞的目光又開始沉了下來。
桉棿似乎知道的很多,眼中沒有絲毫的疑惑,他聽著越來越密集的雨聲,提議道,“我們走吧。“
張夏亞微微凝眸,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放進的支票。目光注視著照片上的老師,走上前。將手中的支票輕輕地放在了老師的墓前,任由雨水漸漸打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