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西陵皇回頭,瞪了一眼那個太監,道,“那是朕的皇弟,西陵的定親王,是你一個小小的宮人可以隨便議論的嗎?朕都沒說什麼,你急著開什麼口?”
“來人,把他給朕拉下去!”
從外麵進來的魏公公剛剛遇到了蕭禹,不用想也知道禦書房裏麵發生什麼事了,看到那太監嚇得臉色都白了,當即對外邊的禦前侍衛道:“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皇上的話嗎?”
他原本看這個小太監是個機靈的,誰知道竟然蠢鈍如豬,誰不知道西陵皇最寵信定親王了?就算定親王氣著西陵皇了,那也隻能西陵皇說他,誰也不能說什麼。
這點魏公公早就知道了,可誰知道這小太監竟然踩中雷區了。
禦書房裏發生的事情蕭禹並不知道,他從宮裏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了定親王府,隻是沒想到剛進門,管家就道:“定王,剛剛來了一位自稱是您師妹的人,老奴見她拿著您的玉佩,就讓她先去正廳……”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蕭禹一個箭步直接衝了出去了。
管家:“……”
蕭禹可不管管家在想什麼,當他聽到管家說的話之後,他整個人下意識地就往正廳的方向跑了,有一種連他都沒有察覺的緊張和期待的情緒在他的心底裏滋生。
三年,整整三年的時間,他在外征戰,行蹤不定,所以收到清心寫來的信時,都已經晚了很久了,後來最後一封信,是清心寫來告訴他,禪燈大師回到了普濟寺,要帶她一起出去雲遊。
當蕭禹收到那封信時,已經過去了足足兩個月了,打從那之後,蕭禹就再也沒有收到過清心的一封信。
那時候他說不出是什麼心情,有失落,有擔心,哪怕知道有禪燈大師在身邊,清心應該不會吃太多的苦,可惜就是忍不住地緊張和擔憂,以及他自己想不承認都難的思念。
就算到了現在,他依舊不知道清心在哪裏,所以他隻能選擇回到普濟寺,待在那個地方等她回來,隻是蕭禹沒想到,他還沒有去找她,清心就先來了。
當蕭禹跑到正廳的時候,就看到裏麵正坐著一個身著淺綠色襦裙,外罩淡粉色繡小碎花半臂的少女,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聽到動靜,她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轉身麵向他。
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小姑娘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五官比起以前要更加秀致了,玉白的麵容上沒有一絲粉妝,烏鴉鴉的長發梳了一個不太繁複的雙螺髻,顯得清晰秀雅,越是簡單素白的打扮,就越是能夠襯得那張麵容天然去雕飾,猶如清水出芙蓉。
“師兄!”
清心看到蕭禹,眼睛頓時間一亮,那雙烏黑的眸子裏麵蕩漾著清晰無比的久別重逢的喜悅和興奮,腳下的步子一動,她直接直愣愣地就朝著蕭禹的懷裏撲了進去了。
她像是以前一樣,撲到了蕭禹的懷裏,緊緊地抓住他腰側的衣服,然後在他的懷裏蹦跳了兩下,笑嘻嘻地道:“師兄,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