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元春挑了一個皇上看甄家和同甄家關係密切的幾家最不順眼的時候,來給生死不知的林暉的妹妹上眼藥來了,好吧,若是這樣皇上都能給她好臉兒,那我們隻能說,賈家真的沒有抄家滅族的危機了。。。。。。。
其實,皇上對元春,還算是不錯的,起碼,她有個懂事兒又有能力的舅舅,而她本身長得也算是珠圓玉潤,性子也乖巧,若說這幾家裏,皇上也寧願是元春入了他的後宮,起碼她不蠢,看的懂你的臉色啊!
誰想,這個向來會體察聖意的妃子,竟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皇上聽了她的話,臉沉的都能擰出水兒來了!
想到蒙古那頭兒一團的亂麻,想著林暉的安危,皇上終於還是沒忍住,揚聲叫了四喜,“召莊親王入宮!!”
元春看著皇上的臉色,本能的感覺不太妙,心下忐忑,便小心翼翼的道,“臣妾的母親也有不是,隻不過是個奴才,雖說是從小伺候的,有些情誼,難道還能越過主子去,打也就打了。。。”又看著皇上的臉色,輕聲道,“臣妾隻是覺得,若是為了這事兒,氣壞了太夫人,終究於林姑娘名聲有礙,畢竟是她的長輩,她。。。。。”
還沒等她說完,莊親王就到了——這位宗人令正在來養心殿的路上,被奉旨找人的四喜碰個正著,元春忙要告退,皇上卻道,“既然是你的家事,你也聽聽罷。皇伯父也不是外人,且是長輩。”就吩咐四喜將她帶到內室屏風後站著。
莊親王進來,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起身不等皇上說話,便嚴肅的說道,“皇上,臣有事啟奏!”
皇上皺皺眉,看了看他的臉色,示意他先說。
莊親王便沉聲道,“皇上,臣聽聞,前幾日林家五姑娘在榮國府無辜受累!”元春在屏風後一驚,又聽莊親王繼續道,“林海去世前,秉折上奏,請求皇上看在他還算勤勉的份兒上,照顧他的幼女。皇上慈悲心腸,允了他從本家過繼嗣子,林暉雖年幼,可總算沒有辜負皇上的看重,將林海遺女照顧的處處妥帖。如今,林暉遠行,臨行前還將妹妹托於微臣,微臣本想,待她在外祖家住過幾日,便將她接到臣家,不想,幾日的功夫,五姑娘受辱!”說著便跪下,“都是臣的疏忽,致使宗室女名節受損,幾令祖宗蒙羞,臣愧於宗人令一職,請皇上另擇賢能!”
皇上起身,親自將莊親王扶起,柔聲道,“皇伯父不必如此,縱是賢德大能,也不能事事周全,況且,事情已經發生,還要皇伯父周全一二!”沉吟片刻,又道,“皇伯父還是去父皇那裏一趟,將事情說清楚,免得父皇焦急。”
莊親王冷哼一聲,卻也不再多言,又施了一禮,退了出去,順著皇上的意去了寧壽宮。
一時養心殿裏安靜極了,元春在屏風後頭聽的,腿都軟了,虧得四喜用力扶著她,沒讓她太過難看,半晌過去,感覺好些,硬撐著出去,二話沒說,跪在皇上跟前兒,隻低頭不語。
皇上心下一緩,總算還是個會看形勢的,也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在她身上了,隻對四喜道,“近幾日天氣乍暖還寒,賢妃不慎,偶感風寒,需靜養,著禦醫精心伺候!”
元春早沒了力氣,軟做一團,卻也明白,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哭鬧求情,隻默默的垂淚,勉強的磕了頭,皇上揮揮手,四喜上前,將元春扶起,拉了出去。
抱琴在外頭等著,見她出來,神色恍惚,知道事情不好,也不敢多問,隻扶著她,還要多謝四喜幾句,沒想,四喜卻客客氣氣的將她們送回延禧宮,卻在她們進宮之後,封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