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下子緩過神來,眨了眨眼睛,歪著頭抹掉眼角的淚,歎了口氣,“唉,陵兒啊,都是父皇害的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對於他的反應實在是詫異不已,看他的樣兒和記憶裏的事兒,應該是對母後愛的很深的,可為何要殺了她呢?
我歪著頭想著,沒有注意到父皇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來,突然一個重物落到了我的頭上,我一下子緩過神來,卻隻見父皇輕輕地愛撫地摸著我的頭,我不敢動彈,心裏還是害怕不已,幻想著他會不會突然摸出一把刀,是左手還是右手,像殺母後那樣一刀解決掉我。
越想越怕,我越怕越想,“不要啊……”我經不住大叫出聲。
父皇一愣,見我如此恐懼,慘慘然收回手,又歎了一口氣,一臉難過的看著我。
我被他充滿慈愛(?!)的眸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忙低下頭,盯著他龍袍的下擺。
“陵兒啊,是父皇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後,既然如此,父皇隻有這樣了……”他頓了良久,卻還是不見說下文。
“嗯?”在我實在等得受不了抬頭問他時,卻見他已經回到了椅塌上批閱起了奏折。
他沒有抬頭看我,隻大聲下了命令,“洪公公,送五公主回安陵苑。”
大門被打開,有個年邁的太監進了房,“是,皇上。”
“哎,可是……”我還想問,洪公公卻打斷了我的話,“五公主,皇上還有奏折要看,你走吧。”
“哦。”我抿下唇,嘟噥一聲,明白自己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結果,隻好作罷,出了禦書房。
背後卻傳來了父皇重重的歎息,我轉過身看他,他並沒有抬頭,他的眉頭蹙得很深,形成了個“川”字,耳鬢也有了幾簇白發。
“五公主,走吧。”洪公公喚道。
“嗯。”我點點頭,跟著他的腳步向禦花園走去。
記憶裏父皇一直與母後很相愛,盡管他有那麼多的妃子,看父皇的反應和他剛說的話,想必父皇還是愛著母後的,而父皇剛剛說的“既然如此,隻有這樣了”又是怎樣,到底怎麼回事,看來事情並沒有安陵看到的和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唉。好煩呐,我為毛會穿到皇宮裏來捏,要是穿到了青樓該多好,掛個花牌床上一躺直接上崗,為毛啊,為毛啊……
我無語凝咽,淚流滿麵的呈45°仰望天空,大聲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