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霍總說,先讓兒媳婦給傅總來個下馬威,壓過婆婆一頭,他就簽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霍承駟頭疼,“薑薑就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事情……還沒談攏。”
霍承駟捏捏眉心。
霍惟什麼都好,就是一碰到傅寧玉,整個人就開始發癲。
“少爺,還有。”許不言繼續說,“沒談攏的另一個方麵,就是隧道壁畫的畫師。霍總想讓少奶奶接下來這個項目,可傅總非要推薦她看中的那個女孩子……”
霍承駟頭更疼了。
傅寧玉在大街上看中一個女孩子,這事他有所耳聞,傅寧玉也跟他提過。
他實在無法理解,僅憑一幅畫,就能斷定一個人的品性?就能跟一個人結緣?
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倒挺符合老媽那說風就是雨的脾氣。
不過他不能認同,尤其那個女孩子嚴重影響到他媳婦兒的利益了!
這個隧道壁畫,他當然是想給自己老婆留著的。
“簡直可笑……”霍承駟太陽穴直突突,“一個大馬路上隨便拉過來的,能有什麼好人?!我媽腦子是怎麼了!平時挺好用的,怎麼碰上那個女的就降智?”
“有沒有查到她那天是跟誰接觸過?問老李了沒有?”
許不言撇撇嘴,沉默。
老李對傅寧玉,就像他對霍承駟,外人絕對無法從他們嘴裏撬出一個字的。
“那人是詐騙團夥還是傳銷組織?我媽絕對是被她洗腦了!”
“要是讓我抓到那個女的,我就……”
“阿嚏——”
忽然臥室裏傳來動靜。
霍承駟連忙關上電腦,匆匆掛了電話,跑進臥室。
阮薑薑的被子掉了一截,白嫩的肩膀露在外麵。他給她蓋好被子,摸摸她的頭,還好溫度正常。
他又環顧四周。
這種老破小的房子年歲太久了,也沒有保溫層,一到冬天四處漏風。
家裏暖氣也不是很足。
他一個人在這生活的時候倒不覺得,可阮薑薑本就嬌弱,又怕冷,從入冬到現在手腳總是冰涼。
他必須先給媳婦兒弄個舒服的地方住著。
“老公……”
阮薑薑慢慢睜開眼睛,嗓子還是有些啞。
霍承駟及時地上熱水,她潤了潤喉嚨,感覺好多了。
“你怎麼沒睡?”
“我睡不著,就在外麵看會兒電視。”霍承駟笑了笑,“不過我現在必須跟你一起睡,省的你自己總踢被子!”
“我平時睡覺不踢被子的。”阮薑薑嘟著小嘴,“剛才是做夢夢見有人罵我,我才想踢那人……”
“有人罵你?誰?!”
不管是誰,他都要給那人點顏色看看,就算在夢裏欺負老婆也不行!
“不知道。反正那人罵我,說我是詐騙團夥傳銷罪犯,我氣不過才踢他一腳,結果一個噴嚏把自己打醒了。”
霍承駟愣了愣。
他剛才聲音有那麼大嗎……把媳婦兒吵醒了,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