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濟州對楊晉惡狠狠地齜牙。
孟醒也不管兩個人,拿了卡就迷迷糊糊的跟著服務員往裏麵走,兩人連忙跟上。
到了房間門口熟門熟路的把卡插進去,便對著床走過去,頭也不回地對著兩人指著門外:“出去。”
說著撲到床上趴著就睡著了,喝過酒之後特別好睡,基本上沒到一分鍾她就進入了半睡眠的狀態,也沒梳洗。
沈濟州看著楊晉輕聲說:“叫你出去聽見沒有?”
楊晉眉頭微皺,“她睡著了,我們都出去。”
沈濟洲本來想出去的,可想到她喝醉了,晚上如果要喝水或者有什麼事怎麼辦?而且……他還沒這樣看著她睡覺過呢,雖然她的睡姿很彪悍,完全沒女人味。
楊晉見沈濟洲沒有出去,不放心這小子的節操,也坐在椅子上,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大眼的,關著燈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孟醒以為把兩個人關在門外的,趴在床上想到前世遭遇的事情和今生有家卻難歸,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加上以為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雖是閉著眼睛,眼淚卻不停的流,一直嗚嗚地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一直有一隻大手拿著熱毛巾在給自己擦臉,低聲在她耳邊唱歌,聲音低沉渾厚,也不知道唱的什麼,隻感覺那聲音仿佛有穿透力,能撐起整片天空似的,總之就聽著這聲音睡著了,睡的特別香,一夜無夢。
這樣偶爾醉一次的感覺非常爽,直到早上四五點鍾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被尿憋醒。
這個時候天還是青藍色的,窗簾拉著沒有光亮滲透進來,房間裏麵也是昏暗,剛醒來大腦還迷糊著,她沒注意看,便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燈光打開,驟然的光亮刺的她眼睛有些不適地眯著,解完手之後大腦已經清醒了些,感覺頭有些疼,站起身洗了把臉,冷水的刺激總算感覺舒服了些。
牙刷牙膏都在梳洗台的盤子裏,她便拿起牙刷擠了牙膏刷牙。
暑假正是最熱的時候,雖然她們昨天一直在有空調的內室裏麵,但出來吃飯打車的時候還是會很熱,身上都難免地流了些汗,昨晚上沒有洗澡就倒在床上睡了,想想都覺得不舒服,打開熱水器的水,調好了溫度就往頭上衝。
夏天的衣服也簡單,洗了掛在陽台上一會兒就幹了,就拿起洗浴台上的小塊肥皂把衣服都給洗了,出來的時候身上裹著浴巾。
孟醒進洗手間的時候外麵椅子上坐著的兩人就已經醒了,本來要叫她的,可看到磨砂的玻璃門上的倒影,整個人都木了,知道她在裏麵洗澡呢,兩個未經過人事的大男孩像兩座雕塑一樣坐如針氈地聽著洗手間嘩嘩的水聲,臉紅的滴血。
沈濟洲一直捂著鼻子,夏日火氣太旺沒辦法。
倒是楊晉,光是從臉上還真看不出什麼來,如果不注意他僵硬的身姿的話。
待看到她用浴巾裹著身體就這麼走出來的時候,沈濟洲的鼻血再也止不住的噴,楊晉整雙眼都直的,連忙躲開四處亂飛,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看。
孟醒沒想到房間裏居然還有人,還是兩個男人,先是嚇了一跳,接著連忙往洗手間退,猛地撞到牆,頭咕咚一聲撞在牆上,撞得頭暈腦脹的也不管了,把門啪嗒一聲摔起來,哀嚎道:“你們怎麼在我房間裏?”
沈濟洲見她撞到心疼的不行,急忙站起來往前衝,可想到她身上隻裹了一件浴巾鼻血就噴的跟不要錢似的,連忙抽了紙巾捂住鼻子。
楊晉也窘迫萬分,但總算不像沈濟州那樣毛躁,關心地問她:“你沒事吧?”
孟醒一大早就遇到這樣的事,好心情都被毀了,語氣便也帶著些火氣:“我問你們怎麼會在我房裏,怎麼進來的?”任誰一大早的受此驚嚇,頭又被撞到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還好退到洗手間裏麵的時候浴巾才掉下來,不然完蛋了,走光了。
原本倒也不至於這麼驚慌,身上圍著浴巾的,沒見那些穿越劇裏麵的女主洗澡時見到男的一個個都淡定無比嗎?表示在現代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又不是沒穿過泳衣不是?
可關鍵是被嚇到啊,任誰一大早的洗完澡出來,突然見到房間裏坐著兩個大男人,都會嚇一跳反射性的想往後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