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放手,又何嚐不是一種保護。
若不是見他親眼見到大哥徹夜徹夜的不能眠,若不是見到他酒醉之後喊的都是這個女子的名字,他又如何能想到他這一次會陷得這麼深,而白天他仍然要和政敵們鬥智鬥勇發展顧家,還有各種民生事情需要處理,那些事連他看著都覺得累,這些,眼前這個新娘子怕是不知道吧。
想到此,他將目光投到她身邊穿著伴娘衣服的孟醒身上,她也是這一類人,向往陽光的人會不自覺的被她們所吸引,依這女孩的家庭背景沈家必是不同意的,他便幫幫她。
他臉上笑容加深了些,對著孟醒寵溺地笑著說:“狒狒,現在見到我連大哥都不叫了,羅迦那丫頭整日和我念叨你,你什麼時候也去京都看看她。”
孟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平時他都叫羅迦為迦迦的,今日怎麼連名道姓的叫起來了,還在這麼多人麵前喊她小名。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雖然感情不錯,她為不讓沈濟洲吃醋,一直懂得避嫌,這一點顧東臨仿佛明白她所想似得,也做的非常好,兩人感情似兄妹,卻從來沒說過喊他大哥呀。
她不知顧東臨何意,卻明白他絕對不會害她,眼中疑惑之色隻是一閃而逝,嘴上便已經笑著說:“大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也沒對我和濟洲說一聲,沒去迎接可怪不著我們。”她對沈濟洲眨眨眼,“對吧濟洲。”
沈濟洲早就知道顧東臨身份,卻一直沒有對孟醒說過,這也是他的一點小心思,現在聽顧東臨這樣說,明白他是在幫他和孟醒,牽著孟醒的手極其爽朗幹脆地就喊了聲:“大舅子!”
三個字,掃清了他和孟醒未來途中所有的障礙。
顧東臨也是一愣,早知道沈濟洲常常不按牌理出牌,但也沒想到如此直接,稍微一愣之後就笑著將杯中的酒給飲盡了。
顧東臨和孟醒幾句話一說,沈家二老才知道顧二少嘴裏的妹妹竟然是他們一直忽略的孟醒,目光中不由有些驚異,想不通這麼一個平凡普通的小家庭出身的小姑娘,怎麼和這些各大企業家族的繼承人們認識的,現在不光是商場連政界都有舊時,還成了顧家二少的妹妹。
從兩人熟稔的語氣和說話時的神情態度裏知道,這個小兒媳和顧家人關係絕不是普通朋友那樣簡單,而且這個小兒媳居然和京都羅家的人也有關係。
沈家二老對視一眼,沈母看向孟醒的目光馬上就變了幾分,柔和而又親切。
顧家二少都如此護著她了,他們自然他是什麼意思,對待孟醒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著寒暄,“那到時濟洲和孟醒大婚,還請二少務必參加,不勝榮幸。”
孟醒就是再遲鈍,也明白這個‘大哥’是在幫自己了,也不知道他家是做什麼的,居然一句話就讓沈家二老對她完全轉了態度,居然如此直接的就說起她和濟洲大婚的事,這也太誇張了吧?孟醒驚詫地用目光詢問顧東臨,你到底什麼人呀?
聽他們一直喊他顧二少顧二少,到底是哪個顧家的二少?她畢竟不是出身在這個圈子,對這個階層的事知之甚少,即使與人相交也很少問及對方背景什麼的,以至於到現在為止隻知道顧東臨是羅迦的表哥,未來的股市大神,對他的家世背景竟一無所知。
顧東臨對她眨眨眼,一貫那樣風輕雲淡的表情。
孟醒馬上釋然,不論他家世到底怎麼樣,都和她沒有關係,也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她隻要記得,和她相交的一直都是顧東臨這個人夠了。
她的想法都被顧東臨看在眼裏,這正是他所希望的,也不枉他特意來這一趟。
就在沈濟洲笑的誌得意滿意氣風發以為就要抱的美人歸時,顧東臨唇角突然綻出一抹笑來,眼裏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光,對著沈濟洲淡笑著說:“濟洲,可不許欺負我妹妹。”
沈濟洲剛剛鬆下來的神經又立馬拉起了警報,緊緊握著孟醒的手戒備地看著貌似無害的顧東臨,臉上揚起一抹極其燦爛的笑容,親熱地說:“到時候大舅子可得備個大紅包!”
孟醒這樣莫名多了一個哥哥也是一件大喜事,婚禮之後請了相熟的朋友們在一起聚聚吃了一頓,這個哥哥就算是正式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