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雷想了想，說：“我可以采取一些手段，暫時地應對一些危機，但是我不能永久性地顛倒黑白。就像我可以靠宣傳讓一部爛片票房過億，但是永遠不可能靠宣傳讓這部爛片獲得戛納大獎——我不是上帝。”
侯平點點頭：“我明白。可是現在外麵的問題怎麼辦？”
肖雷從窗戶的縫隙看著外麵的林曼怡和老範，笑道：“這是兩個極品。”他想了想，給侯平出了一個主意。
外麵，老範腳底下擺了不少小零件，他基本上不是在修車，而是在拆車了。李經理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越看老範就越緊張。
李經理看了半天，說：“兄弟，你成不成？這麼半天還修不好。要修不好的話還是叫拖車公司給你們拖走吧。”
老範抬起一張沾滿油汙的臉：“大哥，別，千萬別叫拖車公司，我們打工的哪有錢給拖車費。”
“那就抓緊修！你看天都快黑了，你們不按時回去老板一定罵死你們。”李經理有點不耐煩了。
老範忙不迭地答應，又一頭紮進車裏，他背對著李經理拚命朝林曼怡使眼色。
林曼怡明白老範的意思，她堆起一張笑臉去找李經理搭訕：“這位大哥……”
李經理瞪她一眼：“我不是大哥，我是這裏的保安部經理，我是李經理！告訴你們快點修好快點走，我們這是高檔小區，讓業主看到你們這些外人在這兒閑逛，影響多不好。”
“是是是，李經理，我們一會兒修好了就走。您對工作真是認真負責。這天都快黑了，您連飯都不吃在這兒陪著我們，我們心裏過意不去。”
“還是你這小姑娘有良心。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
林曼怡點頭哈腰地保證：“您放心，我們一定加快進度，一修好馬上就走。”
李經理待得也煩了，借坡下驢地說：“那，那你們快點哦。”
他總算走了，老範和林曼怡如釋重負。忽然，林曼怡發現侯平別墅的燈亮了：“有情況。燈亮了。準備戰鬥。”
兩人緊張地上車，蹲在車廂內，林曼怡舉著相機，老範兩隻眼睛也緊盯著對麵的別墅。
可不一會兒，房間的燈又滅了。林曼怡和老範頓時很泄氣。老範來到駕駛座上：“唉，裏邊的人不三俗我倒三俗了。你盯著，我再搗鼓搗鼓這破車。”
林曼怡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
房間裏，肖雷站在電燈開關旁，給侯平打電話：“你們順利嗎？”
“一切順利，我和艾娃已經在去片場的路上了。”
肖雷笑笑：“記住，我沒給你消息，絕對不能回來。”
“肖總，這幫人什麼時候走啊？我這麼整天躲著也不成呀。”
“他們的實力差得太遠，我一天就能搞定。就這樣，等我消息。”
肖雷放下電話，走到窗簾後，向外麵張望，又拿起電話撥號：“物業嗎？我是羅馬風情區B座015的業主，我發現我家外麵有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能不能來看一下，我怕是什麼壞人，好的，謝謝。”
合上手機，肖雷笑了：“林曼怡，我看你到底值不值二十萬的轉會費。”
5
天已經黑了，但小區的照明工作做得十足，整個小區門口亮如白晝。
一輛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停下，胖胖和白水下了出租車，徑直朝小區內走去。因為聯係不到老範和林曼怡，兩人不放心，趕過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正要進去，李經理把他們攔住了：“站住站住，請問你們找誰？”
兩人站住了。胖胖理所當然地說：“找裏麵的人。”
李經理看著倆人，有點不相信：“裏麵的人？請告訴我幾號樓，我打電話聯係。”
“我們的樣子像壞人嗎？”白水有點生氣。
李經理一笑：“這深更半夜的，我可說不好。我得對這裏的業主負責，請你們理解，告訴我，你們要找哪個區幾座幾號別墅，我核實了你們的身份，馬上放你們進去。”
白水蒙了。一旁的胖胖說：“夏威夷風情區，A座016號。”
李經理問：“夏威夷風情區，A座016號，你確定是這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