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無語道:“姐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澀的?”
“哎呀,你就不用瞞我了,我知道你受苦了。”
羅思涵伸出雙臂,給了方晨一個溫暖的港灣。
方晨再一次窒息,隻能張口呼吸。
他忽然不想解釋了。
這樣也挺好。
第二天。
眾人被槍聲驚醒。
來到外邊一看,頓時大驚。
冷清正和鷹鉤鼻搏殺。
鷹鉤鼻全副武裝,手裏端著粗大口徑的霰彈槍。
腰間別著左輪。
屁股後邊掛著幾顆手雷。
他躲在一間屋子後邊,破口大罵:
“婊子,有種下來啊。”
冷清淡淡的聲音傳來:
“我沒種。”
眾人隨著聲音抬頭看去。
發現冷清趴在高高的木頭架子上。
這木頭架子就是昨天用來玩蹺蹺板遊戲的。
足足有幾十米高。
鷹鉤鼻的左輪射成雖然能夠到,但冷清高高在上,拿著一架狙擊槍。
精度比他高太多。
基本上露頭就秒。
鷹鉤鼻從懷中拿出帶折疊杆的小鏡子,緩緩伸出掩體觀看。
砰的一聲,鏡子破碎。
鷹鉤鼻和冷清同時看向玩家,準備按照昨天的約定邀請他們幫忙。
可玩家四人小分隊還沒等他們看,就原地掉頭,飛快的躲回了屋子裏。
開玩笑,大佬打架,被波及到都會身死道消。
湊那個熱鬧幹什麼?
四人來到窗戶邊,通過縫隙往外看。
這個角度非常好。
無論冷清還是鷹鉤鼻,都威脅不到。
冷清忽然從高台一躍而下。
眾人吃了一驚。
就算她因為高屬性帶來的免傷,不懼墜落帶來的傷害。
但來到地麵戰,她又怎麼是霰彈槍和高爆手雷的對手?
然而冷清並沒有落地,她的左小腿上纏著一根透明的絲線,大概有筷子那麼粗。
使她像鍾擺開始搖擺。
她蕩過的弧線路徑,有那麼一瞬間可以擁有鷹鉤鼻的視野。
她要的就是這麼一瞬間。
她的身體在空中也能保持平衡,架著狙擊槍,等待著那零點幾秒的時間。
鷹鉤鼻似乎料到了她的動作,霰彈槍指向上空。
等待著……
時間仿佛變慢。
終於,兩人的視線交彙。
“砰!”
“轟!”
同時開槍。
冷清在空中就暴起一團血霧,小腿也失去了纏繞絲線的力量。
像一塊石頭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鷹鉤鼻的右胸中了一槍。
冷清強行開出的這一槍打偏了,沒有擊中他的心髒。
但依然致命。
狙擊槍的威力不用懷疑。
鷹鉤鼻胸前隻有一個小眼,但背後卻有一個碗大的破洞。
破碎的肉塊隨著黑紅的血液汩汨而出。
他咳嗽兩聲,嘴裏吐出粉紅色的血沫。
兩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武器遠遠丟開,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
方晨和許有誌都沒有動。
半晌。
冷清虛弱的聲音傳來:
“方晨幫我。”
同時,鷹鉤鼻也道:
“胖子去殺了她。”
兩人還是沒有動。
張培培在許有誌身邊小聲道:
“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許有誌臉色凝重。
“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他們創造的幻象,演的一場戲,為的是誘使我們主動攻擊他們,從而虐殺我們。”
張培培一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理由可太多了,因為他們嗜殺,因為他們冷血,因為他們把我們當做螻蟻。”
張培培呆立半響,不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