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銅板都能嫖一次姑娘了，飯菜著實不錯。
四菜一湯，有酒有肉。
小翠頻繁的給方晨夾菜，情緒價值拉滿。
方晨和小翠碰了一杯，喝了一口桂花酒。
香甜幹爽，沒有兌水。
“姐姐，你的孩子怎麼樣了？”
“多謝公子關心，昨天郎中開了藥，睡了一晚，今天精神已經好多了。”
“孩子多大了？”
“三歲。”
“現在在哪兒？”
“經過媽媽允許，在水房裏支了一張小床。”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照顧？”
“我沒客人的時候就去瞅一眼，其他姐妹抽空也會去照顧，大家對他都很好。”
方晨想起了詭嬰。
都是可憐的孩子啊。
說是三歲，但小翠說的是虛歲。
其實才兩歲。
不過這孩子雖然出生在勾欄，但有媽有姨，待遇對詭嬰強多了。
方晨忽然道：“把他帶到這裏來，你好照顧他。”
小翠連忙搖頭：“不必了，他一會要吃一會要喝，一會要尿一會要拉，哭個不停，會吵到公子。”
“既然哭個不停，在水房沒人照料，不哭的更厲害？”
小翠沉默半響，幽幽一歎：
“那就隻能任他哭了。”
方晨再次說道：“沒關係，去帶過來。”
小土豆也道：“帶過來，我喂他吃東西。”
誰的孩子誰能不疼。
小翠去把孩子抱了回來。
方晨問道：“還吃奶嗎？”
“沒有時間，不滿一周歲的時候就強製斷奶了。”
方晨拿出奶瓶和奶粉，用熱水兌好。
這是詭嬰的，不用額外兌換。
小土豆大感興趣，自告奮勇的接過奶瓶來喂奶。
小翠抱著孩子，慈愛的看著。
喂完奶，小土豆逗弄著：“喊姐姐。”
“姐姐。”
孩子倒是聰明伶俐，口齒也清晰。
奶聲奶氣的聲音令小土豆心花怒放。
她忽然一指方晨，說道：“叫爸爸。”
小翠臉色大變，連忙捂住了孩子的嘴。
小土豆見狀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看了方晨一眼。
這孩子沒爹。
或者說，不知道他的爹是誰。
方晨毫不在意，輕輕捏了捏小孩的臉蛋，小孩見有人陪自己玩耍，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小翠的眼眶濕潤了。
這孩子長到現在，隻接觸過妓女和鬼公。
第一次得到正經人的肯定。
晚上，方晨和小土豆要離開。
小翠依依不舍。
“公子，你包了我一整天，怎麼不在這裏過夜，可是奴家照顧的不周？”
“我們是當鋪的夥計，那掌櫃天天半夜三更喊我們起床，我們如果在這裏過夜，恐怕就會錯過起床的時間，到時候免不了遭受他的嚴厲處罰。”
小翠從方晨剛剛給她的三十文錢，又拿出二十文來，非要還給方晨。
“你既沒有要我陪，又沒有在我這裏過夜，隻需十文就夠了。”
方晨推了回去，示意她不用再說，帶領著小土豆匆匆走了。
回來的時候大家也剛剛收工，正在洗漱。
方晨和小土豆已經在小翠那裏洗漱完畢，直接上床休息。
方晨用手指捅咕了一下小土豆。
平躺著的小土豆側頭斜眼：“做什麼？”
方晨掀開自己被子的一角：“要不要來哥哥的被窩一日遊？”
小土豆眼睛一亮：“有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