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晨和小土豆掐著點回來，拿當票和張掌櫃換了夜明珠。
第二天，半夜三更。
眾人再次被張掌櫃喊醒。
幾天下來，每天睡三四個小時，眾人都有些熬不住了。
哈氣連天，眼睛都睜不開。
大家已經摸準了張掌櫃的脾氣，隻要在工作的範疇內，怎麼說話行動也沒有關係，即使說錯了做錯了張掌櫃也隻是警告一下。
但如果摸魚，偷懶，質疑工作製度，就會招致凶狠的懲罰。
一巴掌把人扇飛的實力，也沒人敢和張掌櫃叫板。
黑漢大著膽子問道：
“掌櫃老爺，咱們什麼時候休息啊？”
張掌櫃不滿的瞪了過來：“休息，休什麼息？”
“工作沒有休息嗎，比如上五休二，或者上六休一，實在不行，上六天半休息半天也行啊，好歹補補覺，也是為了更好的工作嘛。”
“哦，咱們是一個月的末尾休一天。”
“那下一個休息日是哪天？”
張掌櫃掰著粗笨的手指頭算了半天：“咦，十五天之後。”
眾人一陣哀歎。
“勞動時間越長，你們學的東西也就越多，著何嚐不是一種福報呢？”
張掌櫃撂下這一句，趕緊轉移話題，不能讓這種負麵情緒蔓延。
會影響牛馬的工作效率。
“方晨和小土豆，去洗衣服。”
張掌櫃走後，小土豆看著自己的雙手，哀歎道：
“我這白白嫩嫩的小手，終於逃不過在冰河裏洗衣服的噩運嗎？”
上一次她洗衣服雖然沒洗成，但已經知道洗衣服要外出，在一條上凍的小河上，用石頭砸一個冰窟窿，然後用裏邊的水洗。
聽洗過衣服的玩家說，洗了一次衣服，現在雙手還沒有知覺。
骨頭一直在隱隱作痛。
“可憐的我呀，在這之前從來就沒有見過雪。”
方晨道：“歸回之後來我的城市找我玩，我這裏有雪，我請你吃好吃的。”
“回歸之後，我們都會忘記彼此，包括姓名性別，身高體重，隻記得事情，記不住具體的人，你莫要哄我。”
方晨隻是逗她。
上次回歸他回想在殺手基地那幾個學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回事。
算是諸神遊戲對玩家們的一種保護。
小土豆輕車熟路的帶路，來到了小河上。
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大盆。
裏邊不僅有衣服，還有木桶，皂葉和棒槌。
小土豆在冰麵上跺了兩腳，冰麵結實的很，紋絲不動。
方晨開她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不像假裝的，問道：
“你經曆幾場副本了，屬性點加到了哪裏？”
“我已經經曆過五場遊戲了，已經是一個資深的老鳥了，因為怕死，屬性點全加到了體質上。”
果然夠蠢。
方晨眨眨眼，開口道：
“也許，你並不怎麼怕冷。”
“為什麼？”
“因為體質決定體力，防禦，恢複速度，各種抗性和減傷，這種寒冷你應該不怕。”
“可我現在明明很冷。”
“可能有個閾值，超過就不覺的冷了，你一會洗衣服的時候試試。”
小土豆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得出結論。
“你是不是想騙我多洗一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