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她收拾收拾就出門了,到了和歆沿約好的包廂。到達時歆沿已經叼了一支煙等候,看見林微涼來了便笑著點頭意示她坐。
交談的起初還算和諧,歆沿溫文儒雅,林微涼冷若冰霜,雖然不是十分切合,卻也不至於矛盾重重。
到了後來,林微涼越說越激動,歆沿則一臉無辜。
不知歆沿說了什麼。林微涼衝到他麵前雙手拉著他的衣襟使勁的晃他,哭喊著:“現在你開心了吧?他終於還是離開我了。你看著我痛苦是不是心裏在竊喜,很愉快。你報複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我敗得一塌糊塗。”
“林微涼你理性的想想,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你好。”歆沿一把推開林微涼,“噌”的站起來對她怒目而視,“你要知道生活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是要他入贅到我們家還是你嫁到他們家?平凡的生活每日都有磕磕絆絆,你當像你們這樣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嗎?你以為那些親戚都是啞巴嗎?要是他蘇阡陌沒有本事要怎麼在家裏立足,估計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我隻是在給他鋪台階,可重點是他必須的自己爬上來,總不可能要我把他背上來。”
“我就沒打算回到那個冰冷的家,誰需要你們自作多情的拆散我們。”林微涼依舊瞪著他,扯開了嗓子大喊。
“那你告訴我你不回家父親怎麼辦?”歆沿轉過頭盯著林微涼,目光像是從地獄裏射出來似的寒氣逼人,他雙手捏著林微涼的肩膀目不轉睛的逼視著她,“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你卻不願意回家,你讓他該怎麼辦?”
林微涼不安的扭曲著身體,揮舞手臂使勁的從歆沿手裏掙脫,歇斯底裏的大喊:“我為什麼要為他著想?他什麼時候為我想過?他拋棄我讓我從小像是一個孤兒,現在他老了就希望有子女來孝順了?憑什麼…”
“啪”的一聲,歆沿在空中劃過的手垂下來微微顫抖,連同他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林微涼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全世界都欠了你,其實是你欠了全世界!”
林微涼愣愣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這幾個月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的哥哥,溫柔體貼包容的哥哥,居然伸手打了自己。
“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了嗎,是被你的出生給逼死的。你知道你母親怎麼死的嗎,不害死被你氣死的,整天鬱鬱寡歡陰鬱而終,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是現在這種陰冷卑鄙的性格嗎,是因為你讓我失去了母親,讓我不知道什麼叫愛,不知道怎樣對別人寬容,你知道……”
林微涼被歆沿一步一步的逼到牆角,退無可無退。她用雙手捂住耳朵,迷亂的搖著頭:“不要講了,不要講了。我不聽,我不想聽。”
你講了這些讓我再怎麼恨你們,沒有恨我要怎麼泅渡自己,在沒有蘇阡陌的海裏。
“你現在知道痛苦了?我們就是這麼痛苦過來的,你怎麼能不體會一下呢?”歆沿拉下她的手,附到她耳邊。
近距離林微涼便聞到淡淡酒氣,他喝酒了?
“哥,你醉了,放開我。手腕很痛。”林微涼小聲的哀求。以為叫了一聲“哥”會讓歆沿開心。誰知歆沿卻突然大吼:“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不準叫我哥。”
他望著林微涼的眼睛了充滿了血絲,眼裏閃著瘋狂,林微涼瞬間嚇懵了,又是擔心又是害怕,聲音顫抖的問:“哥,你還好嗎?你哪裏不舒服?哥?”
“我說不許喊我哥。”歆沿臉靠近林微涼,做事要吻她,林微涼被刺激得隻得亂踢一痛,邊踢邊罵:“你這個瘋子,混蛋,放手,你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