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你啊!有什麼事嗎?”許是想著新娶的玉麵公主還在洞內,牛魔王沒敢囂張地跟月菀紗敘舊情。
“拜見平天大聖。其實我是受聖嬰大王之托來請你的。”月菀紗見識過了玉麵公主的狐媚,根本不敢與之挑釁,隻好搬出紅孩兒來。
牛魔王卻道是她隨意捏造了個借口,要跟他私會,麵上漾起曖昧模糊的笑意,又礙於玉麵公主很可能就在洞內偷聽,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立即跟月菀紗走。
他悄聲道:“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繼而像是說給旁人聽似的猛然拔高音量道:“你先回去跟我那山妻說,聖嬰是我兒,他的事我自然不會不管!”
他說完還跟月菀紗曖昧得眨了眨眼,旋即又轉進摩雲洞去。
月菀紗被他一驚一乍的表演惡心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偏他還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她隻好獨自往積雷山下走去。反正看現在這樣子牛魔王肯定會追上來尋她,她也正好說說借芭蕉扇的事情,她可不覺得那紅孩兒會那麼講信用呢!
果然,沒過一盞茶功夫,牛魔王就駕馭著避水金睛獸風馳電掣地追了上來,其時,月菀紗已經走到了翠雲山山腳下。
他趕到萎靡前行的月菀紗麵前,竟然動容道:“小丫頭啊!你終於想起來找俺老牛啦!”
不知是不是月菀紗錯覺,她彷佛覺出他的聲音竟然平添了半分滄桑。
“我……”她還真不好意思一開口又叫他借芭蕉扇,也不知怎麼回答他那個問題,索性閉口不說話。
“你什麼都別說!我懂!我那山妻醋意是大了一些,可你也不必一躲就是月餘哪!我挺想你的。你找我不是我兒聖嬰的意思吧?”
“也是也不是……我實話說了吧——你大概應該知道鐵扇公主又將火焰山扇得大火肆虐,那些剛種下的莊稼都沒了影兒。我本是去找聖嬰大王幫忙向他母親求情再借芭蕉扇的,誰知道還是被他支使著來找你……你幫我借芭蕉扇吧!”雖然這些話很難說出口,但是月菀紗想著那些愁雲慘淡的百姓們,還是鼓起勇氣一氣兒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你一開始是並不想來找我的了?”牛魔王其實還是極聰明極敏感的。
“我怕再引起誤會……”
“怕什麼啊?——咱們是兩情相悅!”
“呃……”月菀紗徹底無語了,這什麼時候她跟他就成了兩情相悅了?!
“難道不是嗎?我知道你一來惱我已有妻室,二來又責怪我沒有保護你,三來嘛你又怪我短短月餘光景又娶了玉麵公主。我都是有苦衷的的!你聽我說——”牛魔王像是一個極癡心的情聖,一臉的深情款款。
月菀紗卻完全不想聽下去,她急忙打斷他道:“我現在隻想先借到芭蕉扇,等火焰山的百姓好趕上最後一段播種時節,其他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如何?”
不得已,她隻好使緩兵計。
“也好。誰叫我家小月你是這麼善良的一個小土地呢!來吧!上來!”他伸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就要拉月菀紗上避水金睛獸。
還沒等月菀紗拒絕的話說出口,一個妖嬌而哀怨的女聲卻先一步響起:“好你個死牛!原來除了家裏那個老山妻,還勾搭了一個女土地!要不是我警覺跟著你,還捉不到你們這對狗男女呢!你怎麼對得起我……啊……”
說完,又是嚶嚶的哭泣,哭鬧的女子自然是玉麵公主了。
月菀紗當場傻眼,而牛魔王也尷尬得僵立在原地,嘴裏囁嚅著不知說什麼好。月菀紗有點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看來她跟牛魔王的女人們真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孽緣啊!
可是,這樣一來,算不算是完成了紅孩兒交代的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