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佛祖讓我抓你回來，最主要是你趁著這次下界當土地，搜刮了多少寶貝到自己口袋裏？又假借公務之名打亂了多少西天取經路上的安排？白虎嶺之後，你知道了一些內幕，便更加肆無忌憚地傳揚開去，是不是？”
“我沒有肆意傳播……我隻是遵照你的吩咐善意提個醒——你不是常常教導我要以慈悲為懷嘛？說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妖精也是妖他媽生的，也有好好活下去的資格吧？”
“還跟本座扯上了歪理。我對你的所作所為早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事暫且不說，我就不該讓你知道西天取經安排的。上次在白虎嶺就該好好懲罰懲罰你，怪我太心軟。”
月菀紗不說話了，垂首斂眉的，可不代表她就心服了，心裏自然要腹誹觀音一番的，說什麼心軟，不過是怕麻煩吧？
“那，觀音姐姐，你們也知道唐僧並不是我叫人擄走的，關於如何處置我，佛祖到底是怎麼指示的呢？”
總不會將她一直打回原形不讓恢複人形了吧？那不是跟流觴一樣了……到時候，他們兩個才真的同是天涯淪落人。
“你還是先去洛迦崖吧！等我們查出是誰假借你的名義擄走唐僧的，再做定奪。”
“又去思過？！那要是你們找不到那個人呢？他假冒我，關我什麼事啊？觀音姐姐，你放過我吧！我在洛迦崖都呆了一千年了……”虧她之前還跟流觴誇海口說什麼以前的日子也不賴，挺單純的，一點都不害怕雲雲，不過都是欺人欺己的胡話！
她才不想回到過去那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加上新近她被惠岸出賣，想起以前跟他一起在洛迦崖聊天解悶的日子，心情特別糟糕。
“這不是你能選擇的事情。最好還是乖乖聽話，老老實實在洛迦崖誠心悔過。你別以為自己沒有親自出麵就能擺脫嫌疑了，誰也說不準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觀音姐姐，你厲害。”她真服了，“我還是去洛迦崖好了。觀音姐姐，記得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來告訴我一聲啊！”
那得猴年馬月去了……
“慢著！在你去洛迦崖之前，是不是先把你從靈吉菩薩那裏盜來的定風丹與飛龍杖交出來？對了，還有黎山老母的天蠶網，還有當日在五莊觀，你到底遇見了什麼事什麼人？一一交代了吧！”
月菀紗不得不說，觀音姐姐的記性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佛祖就大致念叨了一遍，她就都記得牢牢的，典型的狗腿子啊……
“你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想什麼呢？別試圖打什麼歪主意，快告訴我！”
月菀紗翻了個白眼，她倒是想將天蠶網交給她呢，就是不知道流觴答應不答應呢！據它說那原本就是它的東西。當日在五莊觀裏的事情，隻要她不說，他們便不得而知，那她幹嘛傻得要告訴她？
“觀音姐姐，定風丹跟飛龍杖確實是我從靈吉菩薩那裏借來的，我還一次都沒用過，我可以馬上還給他。至於那天蠶網，好像原本就不是黎山老母的東西吧？而——”
她正打算挨著就隨便編個話將五莊觀裏的事情糊弄過去，誰知道觀音姐姐一聽她說天蠶網的事，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你知道了天蠶網的來曆？”
看起來觀音姐姐很清楚天蠶網的來曆，她這樣問也許是想從自己這裏套問出流觴的下落，月菀紗有點拿不定注意了，究竟該不該說出流觴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