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跟惠岸亦即木吒遲遲未歸,鎮元子索性帶著月菀紗將五莊觀重新收拾休整一番,他沒有告訴這個小徒弟的是,他隱隱有感覺,這次觀音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付他,天庭方麵不可能沒有參與,隻是沒有讓與自己很有些交情的老君知道罷了。所以他要積極準備,必要的時候,也許真的可以跟牛魔王他們聯手對抗那幾股勢力。
可以說,鎮元子走上抗擊的道路一大半是被逼迫的。一般是說樹大招風,雖然他本人很低調,但是他們還是擔心他的實力過於強大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月菀紗跟著師傅將五莊觀修葺一新,基本是鎮元子施法她在一旁學習,看著煥然一新的道觀,師徒兩個發出會心的微笑,或許過些時日再看情形招收些門人徒弟,那五莊觀又可以回到從前的模樣了。
最讓人高興的還是在那棵人參果樹生長的原址上麵,又有一棵小樹苗破土而出,鎮元子欣喜地告訴月菀紗,這就是草還丹幼苗。
“那要九千年之後才能成熟吧?”月菀紗有些感慨地問道不知到那時,自己在哪裏,他,他們又在哪裏?
“是啊!”因為之前說起流觴的時候,月菀紗已經將自己怎麼跟他結識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了鎮元子,所以他聽她這麼說並不覺得奇怪。可這小丫頭難道忘記她自己也吃過人參果的了麼?
“小家夥!你可還有得活呢!忘記自己吃過人參果的啦?”鎮元子和藹地笑道。
“就是啊!我還真差點忘了……我還能等著吃上新一輪的人參果……嗬嗬!”說到後來,她笑得也有些勉強,因為由此想起跟流觴不吃不相識的解釋過程,到後來逐漸熟稔,再聯想現在兩人成為陌路,難免有些傷感。
鎮元子也看出這個小徒弟的心事,安慰她道:“小家夥別擔心,等你兩個師兄回來,咱們師徒幾個合計合計,一定會想到辦法救出流觴,幫他恢複記憶的。”
“我聽師傅的。”月菀紗情知急也沒用,要不是師傅憐憫,她早都被震得魂飛魄散了。
又過了幾天,他們在五莊觀裏等來了風塵仆仆的黑風,看他那凝重的神色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
“大師兄,來喝口水,慢慢說!”月菀紗急忙遞給他一缽甘泉水。
黑風接過去咕咚咕咚大口往喉嚨裏灌,待三兩口灌完,著急著彙報,一個不小心就嗆來咳得聲震山穀,鎮元子忙對他施了一個定心咒,道:“不要著急,慢慢來。”
說罷搖搖頭,這黑風性子太過莽撞了一點,念多少靜心咒都無用。
“謝師傅!”黑風緩過起來,還是急慌慌地說起來,“師傅,師妹,我此次去靈山,剛開始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我守了許多時日,有一日恰好碰見金吒出門辦事——”說到這裏,月菀紗插了一句:“是不是惠岸的大哥?”
在座中人,屬她對惠岸最為了解,知道他原本叫木吒,是天宮中衛戍司令托塔李天王的二兒子,金吒正是他的大哥。
黑風點點頭:“是啊!他一直侍奉在如來佛祖身邊,我想跟著他總能打探到淡事情吧。結果,卻聽說木吒師弟被他爹給拿住了!”
“消息可靠?!”難怪木吒去了這麼多時日還沒返回,鎮元子一直有一點不好的預感,隻是沒有說出來,沒想到,還真是……也怪他,忽略了觀音愛挑撥是非的毛病,一定是她跑去跟李天王打小報告,說他二兒子背棄了師門。真不知她什麼時候變成那樣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