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九星一線,大顓王朝,南山武宗。
整個宗派都處於緊張之中,原因無它,就在一個月前,現任掌門與太上長老進行了一場大戰,結果:太上長老武功盡廢,現任掌門昏迷不醒。
一個月後。
氣氛更是沒有緩解,反而有更進一步惡化的趨勢。
宗內,大長老召集一眾長老宣布召開長老會議,商討要罷免現任掌門。宗外,北山氣宗、西山劍宗、東山器宗更是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瓜分武宗。
一主峰之上,一個花甲老者,坐在一個青石之上,麵色沉靜,兩眼銳利的盯著石桌之上的一盤棋,久久無語。對麵,一個黑發中年,麵色瘦削,但給人一種淩然的英氣。
“父親,您真的武功盡失了麼?”
中年,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忐忑的問道。
“是啊,不過你也不要過多擔心,咱們都小瞧了咱們的這位掌門人啊。”
花甲老者,目光深邃的看了看掌門殿,歎了口氣說道,但言語中並沒有過多的怨恨。
“父親,我隻是擔心,門派安危,畢竟其他三宗已經結成聯盟。”
中年人帶著滿臉的憂愁,緩緩的說道。
“或許是天命吧,別多想了,或許都是我們杞人憂天了。”
花甲老者,說完後就不再言語,仿佛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天峰之上,掌門殿中。
一個年輕人,約二十來歲,席地盤坐,剛毅的的臉上汗珠抖動,似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呼。”
一生輕呼,風相睜開了雙眼,相比以前,這雙眼變的精神了許多,明亮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種昏昏噩噩的樣子,而是充滿了神采。
“終於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了。”
風相長長的一生歎息,站了起來。
打量了一下自身,風相舒展了一下身子,握了握拳頭,蓬勃的力量充盈在體內。風相來到這個世界已有二十年了,這是第一次感覺這個世界,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身體的存在。
在那個世界,所謂的地球中,風相本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一個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老者,他的名聲地球人很少有人知曉,但在有些人眼裏卻是惹不得的存在,他是整個世界最大財團的幕後掌控者。他很少出去,但他的身影卻無處不在,神識更是遍布整個全球,無它,就是因為他是那個世界中唯一的一個靈魂靜修者。
一次意外參透部分《道德經》使他開始了靈魂的修煉,但是雖有靈魂的強大,但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擾,在他的人生的末年,身體開始腐朽,根骨更是退化,唯有靈魂強大如斯,足足支撐了他二十多年的光陰,還是沒能熬過命運的手掌。
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蝸居在這個身體的前身的神識空間中,二十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的方法,隻能不斷的尋找機會奪體重生。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單體無識靈魂,正是基於這個原因,使他的靈魂成長的飛快,幼年時足和風相相差無幾,這也是風相來到這個世界後而沒有奪體重生的原因,而後更是遠遠的把風相甩在了後麵。
單體無識魂,本是一個變異的存在,萬裏無一,這樣的人如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情感世界,但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方寒,心中卻被從小種下了執念,一個習武的執念和親人的執念,這也造成了他年紀輕輕的卻在整個南山武宗再無敵手。
正是這次意外的大戰,他靈魂受到了創傷,畢竟太上長老方奎更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當然,太上長老付出了更大的代價-武功盡費。
風相,正是利用機會,一舉融合了這個單體無識魂,對此風相沒有任何的愧疚,因為他知道,這就是一個活死人,當然了,雖如此,他還是接受了他的一切,畢竟原來的世界也沒有他留戀的了,這個世界本事就是一個新的開始。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風相和出於本能的單體無識魂魄都處於高層次的神識空間戰鬥中,最終風相冒著靈魂破碎的風險撕裂靈魂,融入單體無識魂中,現在方寒的神識空間中端坐的年輕人就是另外一個風相或者說是方寒。
風相本是想煉化這個單體無識魂的,但是舍不得這份強大的靈魂,最終變相的有了一個化身,當然,這個化身,更多的是理智和推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