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廟位於沼澤之地的最南端,通過金縷鎮坐船走水路是目前最為安全也最為快捷的方式,周倉想要迅速的抵達那裏,他也隻有再次通過艾美峽穀回到金縷鎮,然後在港口找到船隻去往鳳凰廟。
如果返回沼澤之地也並不是不可能,隻是這樣的危險程度又會增加許多,因為周倉知道他經過那裏所發生的一切,現在他也不願意再次去觸及那裏的一切,也不願意再次經曆那些可怕的瞬間。雖然他現在對自己的武技已經相當的自信了,但是想想當時過來的時候發生的一切,周倉還是選擇的通過艾美峽穀回到金縷鎮走水路去鳳凰廟,畢竟這是最為安全最為便捷的一種方式,這也是魔對他所說的。這一次周倉不得不去相信魔,因為這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實切的感受到的。
通過艾美峽穀的時候,周倉又再一次回到了沽名的石屋了,他想把手裏的這本日記歸還給沽名,因為畢竟不是他的東西。物歸原主的時候,周倉不得已又再一次下到了石屋的地下室,這一次他沒有看見那兩個黑影,有的隻是眼前那些依然佇立的大片石妖,而那個石棺也依舊存在在那裏,通過石棺,周倉再一次回到沽名的工作室裏,這裏的一切也依舊讓任何一個從外界來的人,能夠對這裏產生極度的好奇。即便你是來到這裏好幾次,沽名所帶給你的神秘氣息,也依舊不能夠在千年時間的洗滌裏塵埃落定。
周倉再一次端詳著手裏的日記本,想象著當時住在地下工作的沽名,而他的頭頂上方的艾美峽穀卻發生著他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這些改變讓沽名記住了自己的原罪,所以他將那些在戰爭裏死去的石妖都統統收集到了他的石屋下麵,他想要讓自己不要忘記自己的罪惡,想讓自己無時無刻不去緬懷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犯下的罪行。沽名在自己的內疚之中鬱鬱而終,雖然星外隕石的誕生讓他釋然了一些,但畢竟這一場龐大的戰爭讓石妖部落和他的家園徹底的不複存在了。
沽名在日記裏寫到,自己這一生最為痛心疾首的不是竊盜了星外隕石,而是悔恨自己是一個煉金師,如果自己沒有出生在煉金世家,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出現。如果自己沒有去往雪蓮,竊盜星外隕石,就不會出現石妖和艾美峽穀的戰爭,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也無須獨自一個人在這暗黑的地底下,悔恨著當初自己犯下的罪孽,也不會讓整個家族乃至整個煉金界都蒙羞。
這一切其實都不是沽名所願意看到的,當周倉讀著日記本上的一切,周倉再一次感受到沽名在日記裏所透露出來的內疚與悔恨,然而這一切都早已經發生,成為了曆史的一部分,即便沽名在日記裏一遍又一遍的懺悔著它們,也不能夠讓曆史倒退,改變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在黑色的地下室裏,周倉感受到的是一個悔恨參半的沽名,他的內心脆弱到這樣的地步,實在是周倉沒有想到的。
周倉原本想像沽名這樣有能力的人,不應該是這樣一個下場,雖然作為煉金師犯下了諸多不可原諒的錯誤,可畢竟沽名的出現改變了煉金界的一切,讓煉金界再一次意識到這個世界上還能夠有這樣的東西出現,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沽名的出現提升整個煉金界對於煉金品的品質。這讓後世的煉金師能夠為做出超過沽名的煉金品而做出更多的努力,所以周倉認為僅僅在這一點上沽名就功不可沒。
現階段鮮少能夠像沽名一樣這樣專注的去製作煉金品,更多的人已經遺忘了或者說不知道現存世界之中還有這樣的技術,即便在幾千年之後的現在,也沒有幾個人在製作與研究了,所以在周倉看來手裏的這四個兵物,雖然稱不上完美,但至少也兼具了一個時代的象征,畢竟對於周倉而言,他目前還沒有見到過比他現在手裏好上很多的兵物,所以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集合所有兵物的原材料,看看能否讓手裏的這些兵物得到進階,一方麵是為了配合自己的武技,另一方麵他則是想通過這種尋找的方式來了解和鍛煉自己的武技。
因為在前麵自己所遇到的一些事情之後,周倉自身的一些武技都得到了相對的提升,整個身體都在朝著自己原定的目標前行,雖然這之前魔一直在告誡著周倉,可是看到周倉發生的這些變化,魔也不得不默認了。因為在它看來它已經沒有比這種親身經曆更好的鍛煉方式。雖然這樣的方式極度危險,也有可能讓周倉失去生命,可畢竟沒有任何人在不經曆這些磨難就能夠達到頂峰了,周倉也不例外。
如果周倉一心想要到達頂峰,他就不得不經曆這些。
對於魔而言,現在的周倉已經不同與往日,可以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更不用提每天陪伴在周倉的身邊了。看著周倉現在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改變,魔也打心底為周倉感到高興,畢竟這裏麵也有自己的一般功勞。想到這樣,魔的心裏也沒有什麼猶豫,畢竟在前麵經曆的這些,周倉的每一次選擇,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它相信接下來周倉所做的事情必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