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平時,周倉這個時候肯定是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了,但是今天卻有所不同,這個半途人讓周倉不自覺的站定在了那裏,沒有了任何想法,他隻是呆呆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絲毫沒有留意接下來將下要發生的一切。
周倉想為什麼自己的腳邁不開抬不起了,難道是剛剛的這個半途人讓自己這樣的,他強忍著疼痛,想要試著抬起自己的腳,卻發現這一切比登天還難。看著眼前的這個半途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而周倉也已經感受到了這個半途人對於自己是勢在必得,所以現在的形勢對於周倉而言絕對是沒有想到的。
一開始周倉並沒有認為自己就這麼輕易的輸在這首次的交鋒裏,而從目前兩個人對峙的情況來看,這一切都變成了現實,周倉距離自己的死亡已經越來越近了,如果不是自己現在的意識依然清醒,說不定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成為了半途人的午餐了。麵對著突如其來的狀況,周倉毫無防備,就連自己的身體也遭到了別人的控製,這對於周倉這樣一個暗夜精靈來說是個莫大的恥辱。
不曾為何自己的腦子閃過一絲念頭,好似眼前的這個半途人在與自己對話,而周倉卻又切實的看到眼前的這個半途人嘴角沒有絲毫的動彈,所以周倉確信這個半途人在時間的洗滌之下,已經是不去說話,失去言語的動力,現在全憑著他的以往的腹語來跟周倉交流,這才平常是極為不常見,而對於一個曾經身為暗夜精靈的人來說就更是罕見了。
周倉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皮包骨在他生之前是做什麼,他能夠聯想到的就是這個皮剝骨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應該鮮少有人能夠成為他的對手,不然也不會在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死去。這比起從魔口中聽說的其他半途人來說就更加神秘了,好在現在的周倉還能夠與眼前的這個半途人對話,這說明這個半途人還沒有要攻擊他的欲望,周倉試著從半途人的口中分析剛剛所說出來的話,可是拚接來拚接去,都是一些淩亂的辭藻。很難在一時間組織成一句順暢的話。
而在這些磨棱兩可的辭藻之中,周倉隱約聽到了一個字眼就是:你是誰?周倉定了定神,用力的回想起剛剛出現在自己腦子裏的那兩個字,然後用顫抖的聲音回絕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周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線被壓得很低,而且顫抖的非常厲害,如同短線一樣的雨水。讓後周倉又開始聽到這個半途人在重複的問著自己,言語之間比之前的藥表現的更加凶狠了許多。
周倉有些實在無法容忍了,便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嚷道:我是周倉!眼前的這個半途人或者是因為沒有意料到這個人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回答,眼神裏透露幾許驚慌,便又開始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雖然現在的周倉很不想回答這個半途人的話,但是現在無奈自己在別人的地盤,現在正受著別人控製著,所以對於周倉而言,這個回答不是他不願意就可以了。然後周倉從喉嚨的努力的發出兩個字:,木魄。
顯然這個半途人對於這兩個字是非常熟悉的,然後周倉好像看到這個半途人嘴角劃過一絲不屑。然後用他那鄙夷的神情想周倉拋來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周倉很難斷定這個半途人在表達著什麼,隻能夠在原地等待接下來這個半途人會對自己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周倉再也無法容忍這樣的局麵,他試著努力用自己的武技去掙脫,顯然很難,可是他還是繼續的掙紮了下,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家夥擺出一副毫無不屑表情的時候,周倉徹底的憤怒了,他覺得這是對於他,對於身為暗夜精靈種族一員周倉的蔑視與挑釁。
說到底現在的周倉在戰鬥經驗上還是非常不足,因為不消片刻,周倉就已經進入到了這個半途人的激將法裏,他迫使周倉做出這樣的行為,不是想要徹底的控製住他,而是為了讓周倉自行消磨掉自己的體力,這就是一個擁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半途人現在所做的一切。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平淡無奇的表情上偶爾幾絲不屑,是那麼的輕鬆。周倉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如果這個時候換做是其他人,早就應不是這個半途人的對手了,早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成為了半途人餐桌上的一道佳肴而已了。
而相反就是因半途人麵對的這個人是昔日的同族,是暗夜精靈的周倉,所以半途人才想方設法的來消磨周倉的體力,這樣對於他而言對付僅僅就是一個徒有虛表的人了,不必耗費再多的力氣去與周倉來周旋。這便是一個成熟的半途人在經曆大大小小的戰役之後所形成的作戰方式,而周倉也隻有在前世的部隊裏才知道用過這個戰術。
所以現在在這裏遇到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雖然以前都是一個對付別人,從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被其他人也這樣的方式來對,或者這個半途人早就已經洞察到周倉來這裏的緣由,故意的躲在暗處等待時機,將周倉牢牢的控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