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魔我就照你所說,先靜靜在這裏觀察,故意擺出一副已經體力不支的狀態,看看這個半途人會做出什麼樣的表現,如果他試著攻擊了過來,那麼就說明我們猜對了,那麼他的破綻就一定會顯露出來,到那個時候我相信我鐵定會有辦法來對付他的!”周倉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現在的周倉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在下賭注一樣的將自己的生命都賭在了這個上麵。以往從來還沒有像今天這般如此的破釜成舟,知曉片刻,周倉便能夠知曉在這場對峙中誰輸誰敗,若如是自己失敗了,他也沒有什麼埋怨,隻能怪自己的技藝不精湛,作戰經驗不豐富,怨不得別人。而是如果要是贏了,那就說明自己在進階這條道路上還有機會走下去,也不至於就此止步。所以從現在看來,雖然這場漫長的對峙是如此的悄無聲息,但卻在考驗著兩個人之間的精神與體力的極限,哪怕有一方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輸掉生命。
周倉現在也終於體會到這樣的進階路途凶險至極,猶如在刀尖上跳舞一樣,索性現在的周倉已經足夠了解自己的的實力,已經不同往日那麼幼稚,現在周倉已經成熟了很多,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也知道適時與魔進行商量。所以對於周倉而言,現在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與魔一起來挑戰這半途人。
說到底半途人還是在忌憚著什麼,因為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看起來好像非常不著急,而且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了剛才那般窮凶極惡了,現在看起來緩和了很多,所以周倉又再一次確定,這個半途人肯定又在盤算著一些什麼,畢竟現在的天慢慢的暗了下來,對於任何一方來說這樣的緊張對峙,都是不想要的,而如果到了黑夜裏,勝負的話那就更不夠確定了,畢竟在抹黑的狀態下作戰,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勝算。
想到這些,周倉第一個感到心底有些後怕,畢竟在這之前,他也經曆過一兩次在漆黑的洞穴裏與他人作戰的場景,是在是痛苦萬分一言難盡,而對於半途人而言,或許在這漆黑濃密的森林作戰,就好像平日裏的一次捕獵一樣,沒有絲毫的困難而言,隻是這次的對象換成了身為暗夜精靈的周倉,多多少少增加了一點難度而已。
周倉拚命的想著半途人在想著什麼,從他麻木不仁的表情絲毫看不出又任何行動的跡象,這個半途人隱藏的太深了,以至於周倉想就算是自己在第一時間裏看破了他破綻,那麼是否有足夠勝算的把握呢,這其實都是一個未知數。現在對於自己而言,好好的休息,等待黑夜的降臨才是現階段目前該做的一件事情。
所以接下來周倉就不管不顧,從身旁拉來一根腐壞的樹根墊在了屁股底下,可能對麵的半途人沒有在這樣的狀況下,周倉還能夠有這樣的表現,抑或這個半途人會中了周倉詭計,誤以為他體力不支。周倉哪裏顧得上這麼多,整整幾個小時的深蹲,讓他的身體幾乎快用到了極限,如果在不找個東西坐下來,自己的腿就恐怕真的不那麼靈光,即便在識破半途人的陰謀,也是沒有力氣與之去抗衡了。
索性這樣無謂的相望,倒不如自在的找個東西坐下來休息一下,養精蓄銳以備不時之需。魔知道周倉在想些什麼,他看在眼裏也不聞不問,任由著周倉自作主張,畢竟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還要靠著這副身體與半途人周旋,他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給周倉在增添什麼煩惱了,現在的周倉既然在休息,那麼觀察的任務就全部都交給了魔。
魔在心底附和著,知道周倉的意思,便開始自己的在慢慢黑下來的森林裏,仔細觀察著半途人的一舉一動。半途人本就是一個皮包骨的狀態,而且本身就是很黑,現在加上這樣漆黑的夜,也就更加難以辨別了。所以魔突然想到,這會不會就是半途人在等待的一個時機呢?或許他不是為了耗費周倉的體力,僅僅就是簡簡單單的想要等天黑下來,想到這裏,魔心裏一驚,暗罵道這個陰險的小人。
半途人看著身邊的也慢慢的黑了下來,也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不做出任何決斷的話,拖到後麵未必自己就能夠贏,畢竟之前用來控製周倉的雙腳已經耗費他不少的能力。雖然在黑夜裏難以判斷周倉到底是不是已經體力透支了,可是現如今也隻能夠試探性的去嚐試一下。所以半途人就將控製周倉行動的能力稍稍的減緩了一下。
這個時候的周倉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可以動彈了,就對心裏的魔說這個半途人要行動了,魔沒有隻會周倉,仍然在緊緊的盯著之前半途人站立的地方,他預感到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突然周倉一發力,抬起自己的左腳準備大跨步的跳出來,卻隻聽在黑夜哐當一個身影直板板倒在了地上,發出一連串的哀嚎聲,周倉勉強站起來,再次試著挪動自己的雙腳,可是突然發現這個時候,自己的雙腳與之前的一樣又不能夠動彈。然後他和魔同時聽到對麵的黑暗裏傳來一絲寒冷的笑聲。
原來這一切都是半途人的計謀,他早就知道這個周倉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主,他早就知道這個周倉為了看穿自己的破綻,故意和自己打著迷魂陣、障眼法,所以他故意等到天黑才來試探周倉,而這個試探也是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的,他知道在黑夜裏周倉難以看清自己的動作和表情,便想出了這一招來騙得周倉做出反應,可想而知,在神經緊繃的周倉突然意識到對方放棄了對於自己的控製,肯定會暴跳起來,趁著夜色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