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沈昊和覃司妤已經趕到了太子府。
太子聽聞他們的來意,立刻命人取來了當年刺客案的卷宗。
沈昊仔細翻閱,果然在其中發現了與暗夜閣相關的線索。
“果然如此。”沈昊合上卷宗,眉頭緊鎖,“當年刺殺太子的刺客,確實是暗夜閣的人。看來,這次唐家遇襲,也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覃司妤聞言,心中一驚:“暗夜閣手段出了名的狠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唐嫿——到底是怎麼惹到暗夜閣的?”
沈昊搖了搖頭,沉聲道:“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在他看來,唐嫿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
唐家最複雜的唐元娘,也不過都是生意場上的那些對手而已。
沈昊並非沒懷疑過那些對手,但如覃司妤所說,請暗夜閣的人出手,價格不菲。
商賈最拿手的是計算,誰會去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
要想知道暗夜閣為什麼會去刺殺唐嫿,首先要弄清夔王府和唐嫿之間的共同點。
不過沈昊謹慎,並沒有完全排除那群商賈,心中有了對策,眸色凝重地走出房間。
“先回大理寺。”
覃司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情緒是兩個極端。
一方麵為唐嫿的擔憂是不假,但眼下沈昊沒有要自己走的意思,好像可以繼續共同辦案,心底又隱隱帶著興奮。
“如何?”
兩人走出房門,遇見候在門外的太子。
太子見兩人神色凝重,心中已猜到幾分,便問道:“可有線索?”
沈昊點頭,拱手道:“殿下,卷宗中確實提到了暗夜閣。當年刺殺殿下的刺客,正是暗夜閣的人。如今唐家遇襲,恐怕也與他們有關。”
太子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暗夜閣……當年懷疑是皇兄所做,如今看來,好像並非皇兄。”
仿佛自知失言,太子連忙尷尬地看向沈昊。
見沈昊始終垂著頭,太子歎了口氣,“北境距離京城甚遠,你可以按照一年前離京靠近北境範圍的人去調查。”
沈昊應是,“京城混入殺手,殿下請保重。”
“孤無妨,皇兄現在人也在皇宮裏,也是安全的。倒是少夫人——你就多費心了。懷胤現在應當還不知消息,若在明日他出了學舍,少夫人有丁點散失,恐怕不好向懷胤交差。”
他頓了頓,看向覃司妤,“郡主,也需多加保重。若有需要,盡管向大理寺求助。”
覃司妤點頭應下:“多謝殿下關心,有沈大人,我不會出事的。”
太子聽得此話,眸光微抬,看向沈昊平靜的神色,再看覃司妤微微翻紅的臉頰,眼底笑意更深。
“那孤就不留二位了。”
沈昊和覃司妤齊聲應下,隨後告辭離開太子府。
走出太子府,夜色已深,街道上燈火闌珊,行人稀少。
覃司妤跟在沈昊身後,對這一刻的“親近”,很沉醉。
同時也對沈昊的冷靜與縝密感到欽佩。
不知刻印在腦海中瘋狂的沈昊,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了——
她正想再問些什麼,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