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蔡孝幹被國民黨授予少將銜,他的主子交給他的任務是專事寫作及研究分析工作。他重要著作有《江西蘇區紅軍西竄回憶》、《毛澤東軍事思想和人民戰爭之研究》等。1982年10月,蔡孝幹因病死於台北,結束了他可恥的人生。這是後話。
1950年6月10日,吳石、陳寶倉、聶曦、朱諶之等4人,被台“特別軍事法庭”判處死刑,其餘的人也分別被判刑。同日,他們4人被押往台北馬場町刑場。臨刑前,被後人譽為“台灣的江姐”的朱諶之高呼“中國共產黨萬歲!”“新中國萬歲!”她身中7顆子彈,倒在血泊中,英勇就義,時年45周歲。
吳石在臨刑前從容不迫,寫下了一首絕筆詩:“天意茫茫未可窺,悠悠世事更難知。平生殫力唯忠善,如此收場亦太悲。五十七年一夢中,聲名誌業總成空。憑將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對我翁。”的詩句。
與吳石、朱諶之同時被台灣蔣介石反動當局殺害的還有吳石的好友陳寶倉中將和吳石的親信聶曦上校。
陳寶倉,河北遵化縣石門鎮大辛莊人,1900年生於北京。他中學畢業後棄文從武,考入河北清河軍官預備學校,兩年期滿轉入保定軍官學校第九期工兵科。從軍校畢業後即在國民黨晉軍中任職,後在張發奎麾下服務。1937年初,任國民黨中央軍校武漢分校教育科長,兼任武漢城防指揮所主任,負責武漢抗日防務。1938年6月,他奉調參加武漢會戰,經中國第九戰區司令長官陳誠推薦,出任第二兵團總司令張發奎的參謀長,參加德安戰役,是役殲滅日軍2萬餘人,擊斃日軍聯隊長田中大佐;1938年8月,陳寶倉擔任江蘇昆山城防司令,負責抵禦日軍向上海進攻,給日軍以迎頭痛擊,陳寶倉為上海及長江下遊的軍政人員、百姓、物資轉移重慶等地內爭取了時間。
陳寶倉1939年春調任第四戰區副參謀長,代理參謀長,負責兩廣軍事政務,其間支持中共廣東省委主辦的《新華南》刊物,先後為刊物撰寫了《我們怎樣擊退進犯粵北的敵人》、《我對廣東青年的期望》、《中國戰爭與反對妥協討擊汪派漢奸的鬥爭》等重要文章,並有機會與共產黨人、文化人士廣泛接觸,成為共產黨的真誠朋友。
抗戰勝利後,陳寶倉調任第四兵站總監部總監。1948年春,陳寶倉在香港加入地下民革,並得與中共中央香港分局饒彰風、方方等接觸,陳寶倉表示可赴台灣為實現祖國統一做工作的願望和決心。1948年底,陳寶倉調任國防部中將高參;1949年受中共華南局和民革中央(有資料表明是受李濟深委派)的派譴,赴台灣開展地下工作。
另一位英勇就義的中共地下人員——原國民黨聯勤第四兵站總監聶曦上校,被綁赴刑場時同樣寧死不屈。就連當時台灣方麵的報道也不得不稱“聶曦形象英武,大義凜然,死前毫無懼色。”可惜關於他的資料太少了,隻知道他是福州人,吳石的老部下。
他們被殺害後,遺體被埋在台北市北郊一個地名叫“六張犁”的亂葬崗子上。 “吳石案”當時震動台灣島,美歐媒體多有報道。當時的香港《星島日報》頭版消息的標題是《轟動台灣間諜案四要角同被處死》,加框副題是:“吳石臨刑前從容吟詩”。當時不少知情人痛哭不已,但由於種種原因大陸卻不能公開表彰吳石將軍為祖國統一大業作出的特殊貢獻。
吳石將軍就義後,其夫人王碧奎曾被株連入獄,後經多方營救獲釋。王碧奎於1980年移居美國洛杉磯,1993年逝世。其長子吳韶成、女兒吳蘭成留在大陸,其中吳韶成定居鄭州,而幼子吳健成目前定居美國。在世紀之交的一個日子裏,其子女將吳石夫婦的骨灰遺骸一起奉回大陸,合葬於京郊福田公墓。
後來陳寶倉將軍骨灰,從台灣通過教會人士運往香港又運至北京。
1951年7月,上海市人民政府向朱諶之家屬頒發了《革命烈士光榮證書》。1952年毛澤東主席簽署頒發了《革命犧牲工作人員家屬光榮紀念證》,授予陳寶倉革命烈士稱號;1953年舉行隆重公祭,國家副主席李濟深主祭,宣讀長篇祭文;將陳寶倉骨灰安葬在八寶山革命烈士公墓。1973年,還在“文革”時期,為了表彰吳石將軍為祖國統一大業作出的特殊貢獻,周恩來總理力排眾議,在毛主席的支持下,由國務院追認吳石將軍為革命烈士。1975年12月20日,周恩來總理在病危之際曾說,我黨不會忘記在台灣的老朋友。其中提到兩位,一位是當時還健在的張學良將軍,另一位就是已經犧牲了的吳石將軍。
“虎穴藏忠魂,曙光迎來早。”吳石、朱諶之、陳寶倉、聶曦等人用自己的生命,為祖國的統一大業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他們的事跡可歌可泣,他們將名垂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