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的事情,好像注定是沒有答案的。事情的最後,隻留下了很多疑問。最好不要去深究,不然應該會痛苦吧。
在瓦片上練刀,好像成了她的習慣。藍色的海,藍得沉重。沈藍……是否一直是那種憂鬱的氣質呢?如藍色般沉著,如藍色般冰冷。
昨天吃飯的時候,千尋問怎麼沒見到藍。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藍的離開,有一部分原因在她。
如果當時她攔住了他,如果她可以多問一些他的事,如果他當時不走……可是沒有如果。紅說,千尋喜歡著藍,男女之事,隻要一點破,她便看得透徹。
聽到藍消失的消息,千尋臉上寫著濃濃的失望和傷心。千尋這個單純的姑娘,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笑得有多麼勉強。
而在她看來,這是感慨萬千。在這座島上,什麼都是受限的,他們甚至都不能擅自離開這裏。沒有自由,沒有權利,隻能任人擺布。就連藍的消失,他們也隻能聽過便罷。
他們能怎麼樣?去找他……到處詢問?向鬼王稟報?
今天,她終於知道了藍在屋頂上練刀的心情了。
站在最高的一角,可以看見海的角落。屋子的頂上有一塊很大的平台,刀的一整套走勢都可以在上麵完成。練完後,可以坐在上頭吹風。不過這些得在太陽還不是很大的時候做……初晨,或者晚暮,還可以欣賞天邊的雲彩。
雲鳴鳳揮刀的時候,是看不見周圍的東西的。心中隻有刀,和將要踩下的那方土地和自己。先是快,然後穩,再是準。
“雲主子,有客人來了,你下來吧!”紅在屋下大喊,他知道她揮刀的時候不比藍分心。
他直呼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她往下一看,是元痕:“稀客!稀客!”她從屋頂上輕功下來。
因為傷勢還未全好,她沒有使出全力,所以已經練一會功夫了,連汗都沒出。
這是元痕第一次在生活中見到雲鳴鳳,說實話,可以像她這樣有氣質的女人,真的少見。忍不住會跟自己的主子白敏兒比較一番……各有千秋。
“元痕去找雲鳴鳳了!”
初聽這話的時候,白敏兒是不相信的。不過抬頭看元鏡認真的樣子,不像是說笑,“什麼!”
元鏡匆匆趕來,就是要告訴她這件事的!她很火大,元痕這是要做什麼?
不過火氣過去,她還是考慮了好的一麵和壞的一麵。要麼,是去道歉的,要麼就是去幫她出氣的:“你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嗎?”
元鏡看著白敏兒又晴轉陰,又轉晴的樣子很茫然,一下領悟不到她的意思。她不是該很生氣的嗎?元痕竟擅自去找雲鳴鳳。
他們都知道,白敏兒對雲鳴鳳是有敵意的。
沒得到他的回答,白敏兒又問了一遍,態度很好:“元鏡,你知道元痕去的目的嗎?”
也許隻有提到元痕的事,她才會對他這般好聲好氣吧。
一股惱恨直衝上他的腦子:“元痕說,這件事原本就是主子的錯。現在外麵傳成這樣,都是主子當時真的是做錯了。他說,他得想雲鳴鳳道歉,擱下這些,就走了。他說都不回來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