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睇了他一眼，眉頭微微皺起，抿著雙唇不語，像是個拿不到心愛的禮物而賭氣的孩子。
龍禦翔笑了笑，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你知道嗎？有一年朕去□□苑時，看到你和五弟在雪中玩耍，那開心純潔的笑真的讓朕很嫉妒，嫉妒為什麼你從來就沒有對朕那樣笑過呢？”
古月不語，他知道龍禦翔說的哪一年，但那場雪後，他們卻再也沒有那樣笑過。那晚，白色的雪被紅色的血液沾染，瀟妃在他們麵前倒下，從此他和龍禦天憎恨著紅色，卻拒絕不了雪的白。
在宮中，純潔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他們以後再也沒那樣笑過。
古月是被一片冰涼所驚醒的，睜開一雙迷蒙的鳳眼，對上了龍禦翔深邃的黑眸。
“你回來了？”古月向裏麵靠了靠，騰出一些位置給他，然後閉眼想繼續睡。
龍禦翔看著他迷糊可愛的模樣，怔了一會兒失聲大笑，他們在一起睡了這麼久，他從來不知道古月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麵，看來，他真的錯過了好多。
肩膀上的冰涼一直持續不斷，擾的古月無法入睡，不得已再次睜開雙眼，看著龍禦翔輕輕地揉著他肩膀上的傷疤，而那抹冰涼就是從他指尖傳來的。
“這是什麼？”
“赫錦進貢的藥膏，說是有除疤養顏的作用。”
古月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道：“好難聞。”
“朕信不過他們，所以又加了一些東西進去，雖然難聞了點，但絕對有效。”
“你不是要我記著這傷痛嗎？一輩子想忘也忘不掉。”
龍禦翔勾了勾嘴角，在他肩膀上落下一吻，“朕改變主意了，朕以後要你隻記住朕的好，而忘記那些朕曾給你的痛苦。”
古月苦笑，怎麼可能忘記？那些以刻在了他骨子裏，融入了他血液中的痛，豈是說忘便能忘的？
隨著龍禦翔的靠近，古月突然問道一種混合在藥膏裏的另一種香味兒，讓他隱隱有些作嘔。
“我自己來吧！你該去洗澡了。”
“朕洗過澡了啊！”
“有胭脂味兒。”古月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肩頭，拒絕他的碰觸，扭過身子背對著閉上了眼。
龍禦翔愣了愣，拉起自己的衣袖聞了聞，隨後扯開了一個傻笑，攀上了古月的身體，隔著被子將他抱了個滿懷，“月，朕可以當你是在吃醋嗎？”
古月沒有回話，但閉著的眼瞼卻顫了顫。
他不承認自己有吃醋，但心中卻有一點點的犯堵，難怪回來這麼久他都不碰自己，原來是有人能滿足他的欲望，那為何還要將自己禁錮在他的身邊呢？
是不甘吧？或是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