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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歡迎!祭子千福!”

“歡迎!歡迎!祭子回國!”

岸邊一條筆直的公路平滑地向前方伸展,兩邊的聲音不停地此起彼伏……

看著兩邊熱鬧歡騰的國民,有人振臂高呼、有人激動不已、還有人匍匐於地……龍在野不由精神一振,通體舒泰,似乎天生就該高高在上,享受萬民臣服一般……

龍在野步履穩重、麵容嚴肅、眼神平和很快來到了碼頭不遠處的大型展台前——

那裏有兩個麵含微笑、頭戴金黃色禮冠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龍在野拾階而上,階梯兩旁的宮侍紛紛拜倒,“請大王子安。”

“病人血壓過低,快拿血漿來。”

“病人喘不過氣了,子胎跳動得太厲害……”

“時間到了,準備手術……”

“麻醉準備好了!”

……

手術室裏,醫生不停地忙碌著,血跡不一會兒就沾滿了綠色的醫生袍。旁邊的護士個個蹙起了眉,他們都是專門接生的醫護人員,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屆育神會把子胎放在胸口,簡直是一命換一命的手法。

這個子胎肯定對五王子意義重大……大家這樣想著,手下越發慎重起來。

手術室沉浸在一片緊張忙碌的氛圍之中……

銅板站在手術室外的大玻璃前,看著室內的情況,雙目赤紅、渾身冰冷……

麼雪?眾諾也是緊張不安,他有過生產的經驗,自然知道龍在風此次的凶險。何況龍在風是他一手養大的,兩人即是母子也是好友。現在心中更是情緒翻滾、擔憂不已。可見了銅板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隻得拚命按下心中的情緒,拍拍銅板的背,“銅板,別看了。這些都是國家頂尖的醫師,一切都交給他們吧。”

銅板一動不動地趴在玻璃牆上,似乎根本聽不見他的話。

麼雪看了一眼手術室內忙忙碌碌的人群,伸手在牆壁邊按了一下。玻璃牆一下子暗了,恢複成普通的牆麵,室內的情況一點也看不到了。

“啊,怎麼回事?”銅板一下子被驚醒了,趕緊拔拉著牆麵,“天賜,龍在風……桑姨,這是怎麼回事?什麼都看不見了。”

“銅板!”麼雪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嚴肅地道,“安靜!你這樣會影響醫生們工作的。剛才誰還在大王子麵前保證做得很好的。”其實那扇玻璃牆是單麵的,室內的人根本看不見外麵。不過隻有這樣說才能讓銅板不再堅持再看手術室內的情況。“我們到那邊坐著等吧。”

銅板搖搖頭,果然安靜了下來,但是還是不肯離開那麵牆一步。

麼雪看了看一邊門上的紅色大燈,轉身正欲到一邊的座位上休息一下。

長長的走廊盡頭出現了一個身穿厚重長袍稍嫌臃腫麵色蒼白的年輕男子。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在他們身後站了一排神色嚴峻、高大威猛的國民。

他一看見這邊的兩人,忙壓下嗓子喊道,“桑姨,桑姨!”

麼雪?眾諾趕忙扭頭,看清來人時大吃了一驚,慌忙奔了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男子,“雲兒,你……你怎麼也……這是誰家的子胎?”

男子揮手遣退護士,疲倦的臉上綻開一絲微笑,瘦弱的手掌拍拍麼雪的手臂,“這是我的職責啊。不管他是誰家的,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寶貴。而且看樣子小五還搶了我的頭籌呢。這小子從小什麼都跟我爭。”原來這位笑容溫柔的男子就是龍在風的二哥,這一屆的育神——龍在雲了。

麼雪歎了口氣,“你這個樣子還來這兒幹什麼?快回去休息是正經。”

龍在雲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收斂了,“你扶我到那邊去坐,我有事跟你說。”

麼雪見龍在雲一臉愁雲,心下不由一頓。這個二王子一向性格開朗、性情溫和,整天對人對事都笑嗬嗬的,這得出了多大的事情……他趕緊壓下心頭不祥的預感,小心地扶著龍在雲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龍在雲閉著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緩過身上的疼痛。“你們這一走就是一年多,這一年多裏出了許多大事。”

他似乎很困難地張了張嘴,“……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現在情況是多麼的糟糕。不過,我今天隻告訴你一件:我們的生子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生命跡象了……”

麼雪疑惑地眨眨眼,生子山沒有生命跡象是什麼意思?生子山是太清繁衍後代最重要的一環,每天每時每刻都不斷有剛剛生產下的子胎被安置進去,他們在山中掙紮、摸摸索索、互相碰觸、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