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文和設計間韓遂(1 / 2)

且說呂布設計擒住韓福,福感其天威,遂降,布乃笑而謂道:“將軍休驚,今即已降,必不作加害,可仍領舊部,隨在某側,日後若有功,亦可為將。”韓福當即大拜道:“父母之恩,猶不及溫侯,願效犬馬之力。若溫侯信某,遣某上山,必說服其餘部眾,一同來降。”布親自扶起道:“安得不信公耶?可速去,吾於山下二十裏地以待公來。”福乃再拜而去。曹性道:“其即去,必不來矣!”諸將以為然。布乃道:“先別論斷,且引軍前行。”遂大軍開拔,往山下二十裏地歇陣。過半許時辰,福未至。曹性道:“其必棄寨逃矣!”魏續、成廉等皆附和。布不作言語,凝目遠眺。正觀間,忽見一隊人馬自山上疾馳而下,近而視之,領頭之人正韓福也。布乃大喜,單騎迎上,兩下接近,韓福翻身下馬,跪於鞍旁,道:“幸不辱命,山上二千餘人,現下山一千二百,請應驗,餘者傷殘皆留山上,溫侯可令人接出。”布下馬扶起,欣慰道:“能有將軍,布何其幸哉。”遂以此功升韓福為忠義校尉,其餘部將皆封為次等校尉,歸其統領。當下呂布遣軍士上山接應傷兵,又令五百軍士護送往天水去了。由是,大軍遂過狄道,進往金城。

金城郡,下轄十縣,為允吾、浩亹、令居、枝陽、金城、榆中、臨羌、破羌、安夷、允街凡十縣,治所允吾。允吾城自西漢昭帝時便置,向為西北邊防堅城,又北依湟水,東連金城,西接安夷,南向河關,實為西北各路交通樞紐、戰略要地,韓遂、邊章屯兵七萬於此。漢初平五年三月下,呂布破狄道、降韓福,大軍進逼允吾,又別遣馬超、張遼以輕騎奔襲各地,以為疑軍。韓遂聞報,大驚之,歎道:“以狄道之險,仍不能阻呂布耶?”乃急遣程銀將兵三萬屯駐榆中、金城一線,修寨立營,防止呂布大軍渡河,又召諸路羌帥會集於允吾城下。仍感不安,乃於營中招邊章計議。章於台案鋪開地圖分析道:“布軍即過狄道,又別遣輕騎數路侵擾,是效聲東擊西之計,以圖我軍不察其戰略之意也。”邊章年約五十,長韓遂三歲,遂明以兄長呼之,實則妒其智,然如今大敵當前,不得不與之親厚。乃道:“正是如此,想呂布多詐,必是想令我軍疲於奔命,各處防守,其則乘虛而入也。”邊章唅首道:“然,”伸出右臂於地圖上畫道:“此乃湟水,由西向東入黃河,允吾、金城、榆中三城俱於湟水之岸,有地利之優,當須派大將鎮守,使其不得渡河。”韓遂道:“吾亦是如此作想,已遣程銀領兵二萬屯於金城、榆中一線,深居溝壘,布置陣線。”邊章點頭讚道:“兄乃明見,”又指地圖道:“此為洮水,自隴西而過枝陽,於中分流於河關,此二水實乃上天籍之我軍天險,可布重兵於河岸,沿途收剿船隻,不留片帆,且瞧呂布如何渡河來攻我允吾。”韓遂細近前來,察看地圖,擊掌笑道:“呂布若非能飛渡,否則休想過我洮、湟二水。”邊章又道:“即阻其於洮、湟二水,我軍便能分出數路輕騎,襲其後路,或是擾其糧道,則時日一久,其敗亡矣!我軍必勝。”韓遂聽畢,撫邊章臂‘哈哈’大笑,道:“有兄長在,何愁呂布不滅耶?”乃令成宜將兵二萬守洮水西岸,自留三萬大軍與諸路羌帥守備允吾,又將沿岸百姓全部遷入後方,堅壁清野,固守以待呂布大軍前來。

切說武威馬騰得呂布書信,言南北兩路共取允吾,他日會師會城下,同擒韓遂賊首之事。騰自兵敗安定,便常有複仇之心,苦於沒有朝廷大軍音信,一直未敢輕動,即得呂布書信,當下盡起武威一萬二千之兵,殺氣騰騰往允吾而來。數日後,細作以流星快馬星夜將情報送與韓遂,遂急與邊章商議,道:“前者隻料定呂布而來,尚忘了馬騰這廝,其即來,當如何應對?”邊章道:“馬騰不難應付也,隻須令馬玩將兵五千守住令居城寨,其必不得入。”韓遂以為然,便連夜令馬玩將兵而去。

再說呂布大軍過狄道,將軍馬分作數隊,一隊馬超、二隊張遼,魏續、三隊成謙,曹性,各引騎兵三千四處騷擾地方,自己卻引著高順、陳宮等其餘諸將走大道而行。諸將不懂布置,問陳宮,陳宮道:“聊以此迷敵兵爾。”宮雖作答,但心下對此策不以為然。然呂布主見日深,事事諸將未諫,其已作好定計,諸將隻好實行。大軍緩行,沿途不見涼軍一兵一卒,相安無事走了十日。這一日,大軍屯下,離洮水三百裏,探馬來報,言涼兵已於洮水布下陣勢,廣布溝壘,沿岸渡口無一船隻,大軍若想過河,卻是難也。呂布遂令大軍原地休整,十數日不作行軍。諸將來問,布但笑不答,後謂陳宮道:“且看文和如何行計。”宮乃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