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僵硬地別開臉,緊緊攥住衛東籬的手指,仿佛隻有這樣,她才可以找到支撐自己不會倒下的力量。
衛東籬麵無表情地掃了囚奴一眼,然hòu
拉著孔子曰的手,一同走向船板。
就在這時,國師大喊一聲,“孔子曰!”
孔子曰的腳步微頓,卻並沒有停留,而是挺直了背脊,繼續前行。
國師撒腿向孔子曰跑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迫使她轉過身,看向自己。
孔子曰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看國師的眼神很陌生,就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
國師的情緒很激動,連帶著手指都在微微地顫抖。他沙啞著嗓子,艱難地吐出了兩隻字,“是我。”
孔子曰用力甩掉國師的手,冷聲道:“不認識。”
國師再次抓住了孔子曰的小手,以一種痛楚的姿態,低吼道:“是我!”
孔子曰再次回了句,“不認識!”
國師張開手臂,想要抱緊孔子曰的身體,試圖挽回他所擁有的感情。
衛東籬冷笑一聲,一掌將國師逼退,說:“國師是不是老眼昏花,耳朵失聰了?本王的寵妾說,不認識國師,那便是不認識。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都不會與國師有一分一毫的牽扯與瓜葛。國師,你可明白這個意思?”
國師捂著胸口,上前一步,再次伸手去抓孔子曰,“子曰,我錯了,原諒我……”
孔子曰向後退開一步,甚至不願多看他一眼。
孔子曰的冷漠與無視,就好比用刀子剜了國師的心頭肉,痛得他臉色蒼白,四肢顫抖。
就在這時,易容後的囚奴也走到孔子曰的麵前,伸出粗糙的大手,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
孔子曰咬緊後牙,揚起下巴,高傲道:“放手!”她的態度堅決,沒有一絲一豪的回旋餘地。
囚奴心中有愧,知道自己傷了孔子曰的心,即使有心解釋,卻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畢竟,他確實辜負了孔子曰。
他看著孔子曰那冷淡疏遠的眼神,聽著孔子曰那毫無溫度的話,心變得抽痛不已。他漸jiàn
明白了,自己即將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當百裏嵐聽見孔子曰的聲音由陌生女子的口中發出時,這才豁然明白,原來,孔子曰易容了!
他大步衝到孔子曰的麵前,按住孔子曰的肩膀,情緒激動地問:“子曰,真的是你嗎?”
孔子曰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仍然冷若冰霜地站立著,仿佛不認識任何人的模yàng
。
百裏嵐眼中的激動情緒漸jiàn
淡去,他語含苦澀地說:“子曰,你要和無雙王爺走了,是嗎?”
孔子曰的眸子顫抖了一下,卻仍然沒有答話。
百裏嵐的眼中布滿了痛苦痕跡,喃喃自語般說道:“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揮揮衣袖想要離開,可曾顧及過我的感受?子曰,你好狠的心啊!”
孔子曰望著百裏嵐,眼中隱約泛起了水漬,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傷了百裏嵐的心。
麵對眼前的三個男人,孔子曰已經不想計較到底是誰虧欠了誰。她隻覺得很累,累得不想呼吸,累得不想說話,累得不想露出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隱藏起眼中的淚痕,用麵無表情來遮掩自己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