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驚喜(1 / 3)

杜若說:“可是你還是沒有忘記蘇姍。我也還沒有做好準備好開始新的感情。我怕再次傷害別人,也害怕再經曆沒有結果的感情。”

陳明鬆說:“我還沒有忘記蘇姍,那是因為我還沒有開始新感情。淡忘舊感情的最佳方法是找一段新感情代替。曆史都可以在遺忘中刷新,一段感情又算得了什麼。我不怕受傷害,愛情本來就是一種冒險。讓我來陪你冒這個險。隻是我有點懷疑,你小小年紀,卻這麼有頭腦,分析問題客觀得像一個男人,叫人怎麼和你談情說愛啊?”

一句話把杜若說得笑了:“難道我說了這些話,那個為你剝桔子為你煲湯的人就不是我了嗎?那個幫你帶小康的也不是我了嗎?你是說我不夠浪漫是吧?其實把一些看似平凡的瑣事堅持不斷地做下去才是深度浪漫。真正的伴侶都是相互理解,心有靈犀,想對方之所想,為對方分憂的知心朋友;那些會說挑逗的、煽情的話語的女人隻適用於一夜情。就好像中國人偶爾會嚐嚐西餐,但真正離不開的還是米麵饅頭。你不要以為我嫉妒那些一夜情的女人才這樣說啊!那些調情的把戲我也會搞!”

陳明鬆說:“你也會嗎?讓我見識見識!”

杜若站起來,走了幾步,忽然伏在欄杆上笑起來。

陳明鬆問:“你笑什麼?”

杜若說:“講個笑話給你聽吧。說有一對相親的男女第一次見麵,女的很中意男的,想突破局麵,偏偏男的不解風情不懂得主動,女的就說:夜深了,都沒什麼人了。男的說:是啊,夜深了,沒什麼人了。女的又說:我有點冷。男的說:那怎麼辦?女的說:在家裏我冷的時候媽媽會把我摟在懷裏!男的說:天啊!你不是要我去把你媽接來吧!她可在鄉下呢。”

陳明鬆走到杜若身邊說:“夜深了,也起風了,你冷嗎?”

杜若說:“冷。”

陳明鬆從杜若身後匐上去,環住雙臂,把她罩在自己的懷裏。

杜若的電話滴滴地響起來。是杜若設定的時間提示。以往的這個時候,她在等蓑笠翁的電話,而今天,她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杜若從陳明鬆的懷抱裏掙脫出來,說:“我已經暖和了,老板,你該回去了。”

“我敢這樣說,你是第一個對我這樣的老板下逐客令的人。好,我走。”

陳明鬆二話沒說就出了門。倒讓杜若有點兒失落。靠在他懷裏的感覺真是不錯呢。要不是滴滴的鈴聲刺醒她,她還真的是忘了蓑笠翁的存在了。

防盜門砰砰地響起來。陳明鬆又回來了!杜若讓他碰了個軟釘子,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原以為,以他的條件,隻要有點表示,杜若斷然不會拒絕的。杜若的表現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隔著防盜門,杜若感受到他的到來像一股洶湧的洪流勢不可擋,謹慎地問:“老板,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打算讓我在門外說話?除非我願意!開門,讓我進來再說。”

杜若開了門,陳明鬆一跨到她跟前,杜若退了一步,陳明鬆又逼近一步,隻把她抵在牆邊,再無退路:

“聽著,我不能聽憑感覺不負責任地盲目指引。我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什麼事?”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我不介意多說一次,我要的是一個家!我認為你可以給我!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杜若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出聲。如果說自己先前的意思還表達得不夠清楚明白,這一次算得上是直白了。而眼前杜若的這種態度,分明就是不接受。陳明鬆真的有點弄不懂了。

“我還不夠富裕?”

杜若不無譏諷地笑了:“為什麼你們總以為隻有富有女孩子就一定能征服女孩子?難道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金錢的奴隸?”

“那——是我有小孩?不夠年輕?”

杜若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麼?難道在我之外你還有別的選擇?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先不答複我,可以要求考慮一段時間。”

“那你就讓我考慮一段時間吧!”杜若趕緊說。

“哈!還真被我不幸料中了。真有這樣一個人!是你在車裏不斷發短信的那個人嗎?他是做什麼的?”

“我不知道。我沒問過。聽起來像也是做生意的。”

“還真是那個人!”陳明鬆望望天花板,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還和我是同行。真是遇上競爭對手了!他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有可能他很醜。”

“沒見過?”陳明鬆奇怪了:“怎麼可能?”

“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後來我不上網了,就改用通電話。”

“是這樣!原來你不僅幼稚,還是個浪漫的女孩呢!那你都了解他些什麼呢?”

“我不了解他。我喜歡他幽默、自信、受過傷。愛情是一個人的事,是一種自我感覺,我讚同。我感覺我愛他,願意對他好。”

“感情夠真摯的!花了不少的時間細細揣悟吧?”

這話聽起來刺耳,不幸卻是一個事實。杜若用表情承認了這一點。

“不把你和他的故事講給我聽聽嗎?”陳明鬆擺出老板姿態霸道地問。

杜若把事情講了一遍。

“真是進入E時代了!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陳明鬆禁不住感歎。“危險啊!你是愛上了自己的想象!難道你不覺得你所說的他的那些特點我都具備嗎?為了填補心靈的空虛,你朔造了這個人,這很正常。可是為了這個人你忽視我絕對是個錯誤!你是在揮霍我對你的誠意!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從你的生活中消失,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覺你更在乎的是真實的我而不是那個虛幻的影子。你信不信?”陳明鬆胸有成竹地說。

“那也要試過才知道。”

“你真勇敢!”陳明鬆說:“你難道就不怕在你試驗的這段時間裏,我被別人搶走,移情別戀?好,我知道了,你是一個預熱很慢的人,你需要一段時間在心裏安置我,把感情轉移到我的身上。好的,正好我要出一趟差,大概需要二個月時間,我就給你這二個月時間。這段時間我不見你也不給你打電話,讓你冷靜地想想清楚。我希望早日知道你的答案。”

陳明鬆下了樓,發動車子前看一看樓上,杜若房間的燈還沒有熄。陳明鬆有些後悔,兩個月不打電話不見麵,豈不是要讓攪亂的一池春水再恢複平靜?打鐵是要趁熱的呀!三十歲的人了,他怎麼會那麼衝動說出不打電話不見麵的話呢?他是不是嫉妒了?

第二天,陳明鬆給杜若打電話,說要單獨請她吃飯。

杜若接到陳明鬆的電話便對他的人品生出一些懷疑來。昨天才說過,給她兩個月時間,不打電話不見麵,今天就出爾反爾了。男人就這是這樣,平時道貌岸然的,一追起女人來,什麼信譽都不講。

陳明鬆像是知道杜若的想法,在電話裏解釋說:“你不要多心。這頓飯是純粹的老板和雇員之間的飯局,我有工作之外的事托付你,所以請你吃飯。這是公務。不會有任何涉及私人的話題。”

陳明鬆這樣說杜若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隻有答應的份。

這是兩個第一次單獨共進晚餐,陳明鬆選了一家特別有情調的餐廳。除了名貴的硬裝飾和精致典雅的軟裝飾,細節上也是一絲不苟,有玫瑰和蠟燭,還有氣質優雅的小姐演奏古錚和豎琴。琴聲叮咚,絲竹紛亂,撩人心緒。

“你有什麼事情要托付給我?”

“我這一走兩個多月,小康就全交給你啦。”

“這個不勞叮囑,這是我份內的事情。”

“除了小康,還有我的母親。我一走,她老人家肯定孤單,我想讓她住到你那兒去。你幫我照應一下老人家。”

杜若到這時才相信陳明鬆說要出差兩個月是真有其事,請她吃這頓飯也真不是為私人感情。他上有老下有小,要出差還真是得托付一個人。這才吃了一口陳明鬆送到她盤子裏的菜,答應說:“沒問題。都交給我!”

晚餐進行得還算愉快。陳明鬆果然沒有提兩人的私情。晚餐進行到一半,陳明鬆的手機響了。

陳明鬆掏出來看了看,眉一皺,摁掉了。電話卻不依不饒地接二連三響起來,不達目的誓不休。陳明鬆隻好說了聲不好意思,接聽電話。電話像是一個女人打來的,杜若聽到陳明鬆說:“改天吧,今天不去了。我有重要的客戶。”

掛斷電話,陳明鬆解釋說:“一個朋友約我喝茶。”

杜若說:“是個女朋友吧。”

陳明鬆看了杜若一眼,說:“那不重要。”

“女的就女的,幹嘛不敢承認?你們這樣的大老板,哪能沒有應酬?有什麼好掩飾的!”

陳明鬆說:“我是不想破壞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