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易淺笑,伸出手來擊掌,算是應戰的意思。然後突然斂了眉宇間的複雜,孩子般笑道:“加油了,弟弟,我都跟小希表白了,你還墨墨嘰嘰的幹什麼,再不行動,她可真要被我搶走了。”擊掌的手順勢搭在了童心的肩上。
厭惡的甩開他的手,童心退一步,臉上浮現得意洋洋的表情,自豪道:“表白算什麼,婚我都求過了,她還答應了呢。”那場遊戲,半真半假。
“是嗎,但是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樂觀哦。小希很傷心,因為你的懦弱遲疑,你要彌補的話,看來得花費很大的力氣嘍,尤其是還有我這麼個強有力的對手。”童易笑嘻嘻的走掉了,他的車子停在前方不遠處。
準備開車時,突然發現相鄰的停車位上,停著的白色轎車上,急匆匆的走下來一個人,朝附近的飯店去了。那人赫然便是在孤兒院向他打聽童心的外國人。心下有些擔心,不知道這外國人和童心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可以肯定一點,在孤兒院的時候,童心不但躲著他,也躲著這個外國人。
車緩緩倒退,開到大街上,慢慢駛入車流中,卻不曾走遠,繞了一圈,從街口的另一邊關注童心的情況。
等他將車開到另一個街口,做好隱蔽工作之後。隻看到童心跟著那個外國人談了會話,像是有什麼不滿,又是皺眉,又是咬唇。這是童心在不滿時總愛不自覺表露出來的習慣,小時便是如此。
談了片刻,童心便上了那人的車。車隨即開走,童易不敢大意,急忙跟上。
那車走了好長時間,走的路也不空曠,也不擁擠,所以童易跟在後麵很輕鬆,既不用擔心被發現,也不用擔心那車消失不見。
就在他漸漸放鬆下來,突然在一個十字口上,衝出許多輛一模一樣的白色轎車來,頓時眼花繚亂,分不清哪一輛是他一直跟的。
“該死。”他懊惱不已,重重拍在方向盤上。將車聽到十字路口附近的一塊空地上,想要打電話找支援。眼角餘光一掃,卻驚訝的發現,跟他一起停在這裏的車不下四五輛,其中有兩輛他看著極為眼熟,好像是和他一起一路開到此處的。
也就是說,這些車中,至少有兩輛是跟蹤童心的。但和他一樣,被甩了,無奈到此處請求支援。
是太子的人麼?童易猜測,又否定的搖頭。他在太子幫的眼線回報,親眼見太子朝童心開了槍,兩人兄弟感情破裂,是不可能有回旋的餘地。
但若不是太子,據他對童心的觀察,童心在中國,再沒有其他的牽連了。莫非,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像那外國人的來曆,像童心的身份,是他如何查也查不清的。
在孤兒院見到那兩個外國人之後,他便暗中派人打聽其來曆,但什麼也查不到,隻知道是來中國旅遊的英國人,而且很快便斷了其蹤影。
童易不做過多糾結,他一向不喜歡在得不出結論的事情上想太多,尤其多想無益,還不如做些實際動作來。拿出手機,撥下號碼,道:“熊傑令,馬上把童心的現在所處位置給查出來。”
童易送童心的那部手機裏做了手腳,不但能監控他使用那部手機做了什麼,而且隻要他帶著那部手機,他周圍的二十米內的網絡便跟著收到監控。
這自然是熊傑令的傑作。是他投誠於童易的第一個作品。
很快,熊令傑便操控了童易車上的導航儀,引領著童易朝目標一步步靠近。一開始目標移動很快,不過後來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不動。
在路上又耽擱了一個多小時,童易心中越來越不安,童心跟那外國人走時不滿的表情,不斷的在他眼前放映,十年前和母親離開中國時的那種心痛兼擔憂的感覺又翻江倒海的出來折磨他,這十年來,總是時不時的要讓他牢記著他還有一個被拋棄的弟弟。
他瘋一般,衝進那個地方。手中甚至握緊了手機,想要在關鍵時刻當武器使。
但那裏迎接他的卻是林希。她皺著眉,拿著童心的手機衝他晃晃,說道:“剛收到的禮物,童心寄來的。附贈的卡片上麵說,說你在這裏等我。可我來這兒,等了好半天,你才來。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