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的日子依然風平浪靜,楚良嬈每日除了給老夫人研究菜譜,心思都在如何經營店鋪上麵,府外的流言通過朱秀才也傳了一些進來,楚良嬈雖早料到外麵不會太平,卻沒想到短短幾天竟出了許多事。
這其中最熱鬧的當屬溫家退親,原因便是蘇拓川日前竟在花樓跟個小倌拉扯不清,這種桃色事件,在市井中流傳一向很快,不過半天功夫,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蘇拓川屁股上有塊胎記的事了。
蘇拓川自是羞得躲在府裏不敢見人,而蘇侍郎也被氣得險些三高,要說名門大家能有幾個不玩孌童的,可好歹也是藏著掖著,眼下自家這個不孝子卻玩得滿城皆知,實在是把他的老臉都丟盡了。每日上朝,他都能感受到無數譏諷的目光,讓他抬不起頭來。
麵對溫家理直氣壯的退親,蘇家也隻得忍氣吞聲。
眼瞧著流言傳的越來越沒譜,蘇侍郎大腳一踹,便把自己二子趕出家門。蘇夫人心疼兒子,把蘇拓川安排到了陪嫁的莊子上,哪想那小倌竟找上門,吵著鬧著要蘇拓川負責。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負責不負責的?
蘇拓川早就察覺到自己被陰了,索性也不當縮頭烏龜,跟那小倌當麵對峙起來:“既然你找得到我這來,想必你背後的人也有些手段,你去跟那人說,讓她注意點!”
“二郎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人家隻是想跟你雙宿雙棲,別無他想啊!”小倌嚶嚶哭起來,那叫一個痛徹心扉。
蘇拓川聽的頭都大了,直接厲聲道:“滾!”說完還扔了一隻鞋出來。
那小倌抹了淚,抓起那隻鞋如視珍寶,麵上閃過一絲狡黠,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莊子。
第二日,市井裏便又傳出蘇二郎贈鞋定情的風流話來。
蘇拓川險些沒氣吐血,隻覺得這小倌背後的人恁得可惡,竟然對自己這般不依不撓。可他怎麼都想不到會是誰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竟要搞得自己身敗名裂,眼下再想參加科舉隻怕官運也會受流言影響,自己的下半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要知道,他雖是家中老二,但勝在頭腦靈活,比起那按部就班的大哥,他前途可謂一片光明,要繼承家業也不是不可能,可現在……
蘇拓川心中生出恨意,隱約覺得這事和大哥脫不了關聯。轉念一想,他們是親兄弟,感情雖不甚親厚,但也犯不著要這樣折騰自己才對。難不成是二房那賤人跟她的兒子搞出來的?不對,那賤人一向怕事,哪裏會敢做這樣的事。
用手抓著頭,蘇拓川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他就一個感覺,冤枉!相當冤枉!
要說玩,比他玩得過火的多了去了,怎麼偏偏就有人盯上了自己?
這一頭蘇拓川愁得不行,明陽王府裏也出了一件大事,毫無預兆的,霍泰楠上門提親了。
聽到這個消息,楚良嬈深深地吸了口冷氣,然後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了半天。
“郡主,你也不至於激動成這個樣子吧。”珍兒打趣道。
楚良嬈正色道:“別鬧了,他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