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英年早逝.他卻如流星一樣照亮夜空;雖然飽受指責.他卻贏得了更多寵愛;雖然有名有姓,人們卻習慣叫他“貓王”。他讓世界瘋狂——美國搖滾歌星普萊斯利埃爾維斯·阿倫·普萊斯利,1935年1月8日生於密西西比州的圖佩洛,父母是貧窮的佃農。埃爾維斯從小生活在布魯斯和鄉村音樂聲中,家裏雖然貧窮,但父母還是想方設法為7歲的兒子買了把吉他。13歲時,正處於性情不定和反叛性十足年齡的埃爾維斯隨家遷到田納西州的孟菲斯,在貧民區安了家。
1953年,埃爾維斯高中畢業,找到了一份開卡車的職業,每周掙42美元。工餘時他便抱著吉他彈唱,或去夜總會聽歌。他在城裏開車運貨時,偶然看到一家唱片公司的招貼板。在一個夏日,他心血來潮,一頭衝進那家唱片公司,要為他母親的生日錄一首歌。“我唱得不好,但我想試試。”埃爾維斯對經紀人山姆·菲利浦斯這樣說。
1954年4月的一天,菲利浦斯打電話給普萊斯利。時值唱片灌製季節,菲利浦斯覺得有一首鄉村歌曲很適合埃爾維斯,便問他是否願意一試。據說,當時埃爾維斯聽畢便一口氣從家裏跑過25個街區,沒等菲利浦斯完全放下電話,埃爾維斯已經站在他麵前了。
一次錄音中間休息時,埃爾維斯彈起吉他,唱了一首布魯斯老調《沒關係,媽媽》,菲利浦斯聽後衝進錄音室,大聲說:“你在唱什麼?”埃爾維斯和樂手們大為窘迫,一時無法對答。菲利浦斯接著說:“趕快搞出來,我們馬上把它錄下來。”山姆·菲利浦斯發現了新大陸——一位能唱黑人歌曲的白人。
到1958年止,埃爾維斯已有了12張金唱片,代表歌曲主要有:《傷心酒店》、《獵犬》、《溫柔地愛我》、《渾身震動》、《監獄搖滾》和《精明的女人》。無怪乎,隨之而來的“普萊斯利狂熱”像傳染病一樣侵襲了全美國,從沒有一位歌星像他那樣在一周之內傾銷7張不同的專輯;沒有一位明星像他那樣在舉辦音樂會時需要那麼多的救護車、醫生、護士、警察和保鏢。普萊斯利主演的電影也是上座率最高的。
能使普萊斯利在眾多歌星中脫穎而出,升騰為上帝般的人物,這就是他自身的才華。除了他天生的嗓音條件和後天的音樂熏陶外,他是窮孩子成大業的典型,但他又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及,那樣的神聖,以至於他已不再是自己的形象代表,而是一個時代、一代人的代表——蘊涵了巨大潛力的整個年輕一代在他身上找到了反抗精神的共同性。然而,也隻有像埃爾維斯·普萊斯利這樣一位才華橫溢的歌手才能擔任這一角色。其真正原因是他體現了音樂與性感的緊密結合,而這正是傳統的美國白人所要排斥的。他在台上扭動臀部的動作使得電視台的攝像機鏡頭隻敢對準他的上半身;他為記者擺的姿勢招來正統人士的一片非議。《紐約時報》曾經抨擊說他“吐舌頭的表情和無詞的歌唱簡直令人惡心”。
然而普萊斯利確實有一種巨大的魔力,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除了他迷人的歌喉使人越聽越著迷外,他那俊俏的外貌,天生高傲的神情也是他的魔力之一。而實際上,他本質上還是位彬彬有禮的南方孩子,並不是反叛強烈的青年。他對記者總是嘴上掛著:“是,先生。”“不,女士。”他喜歡家庭烹飪,尤其是蘋果餅和爆米花;他比許多討厭他的成年人更具有愛國心;他極富幽默感,時常自嘲。然而,這一切鮮為人知。輿論對他的宣傳,歌迷對他的狂熱崇拜,給他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飾物,掩蓋了他的真麵目。
1958年,處於巔峰時期的普萊斯利應征人伍,被派往西德某地駐紮。長長的鬢角被剃掉,他那十足的反抗形象也隨之而去。普萊斯利躲在軍營裏,擦著他的來福槍,暫時擺脫了成千上萬歌迷的包圍。然而,這隻有使他的形象更具神秘性,更具魅力。軍營的生活磨掉了他的棱角。1969年他退役歸來後,似乎對搖滾樂不再那麼熱情了,他並沒有像有些人預料的那樣,如基督轉世,重新在美國點燃起一場大火。他的嗓音盡管仍不亞於當年,新灌製的歌曲也在6天中賣出了100萬張,但在排行榜上,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壓倒一切地名列前茅,甚至曾一度被埃佛裏兄弟蓋過。
然而,60年代的美國大地上,“披頭士狂熱”已橫掃一切。到了1964年底,情況已像約翰·列儂所說的那樣,披頭士已經“比普萊斯利更偉大了”。披頭士在美國做巡回演出的音樂會令人想起1957年貓王的個人演唱會的盛況。有人打出橫幅:貓王已死,披頭士萬歲。
埃爾維斯最後幾年中吸毒成癮,身患疾病且舉止怪異。1977年8月16日,埃爾維斯·普萊斯利英年早逝,年僅42歲。搖滾樂壇失去了貓王,忠實的歌迷們為之痛心疾首。在貓王的葬禮上,來自各地的歌迷擠滿了整個孟菲斯城。爾後,人們爭先恐後地收藏與他有關的一切:從貓王的皮帶扣到他用過的便池坐圈,都成了無價之寶。普萊斯利死後掀起的狂熱高潮的頂點,也許是柯特·羅素主演的影片《埃爾維斯》,其上座率打破了《亂世佳人》保持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