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川北住進段府也有一段時日,身體也漸漸的康複了一些了。
夜裏段府前廳燈火通明就好像要過節一樣,仆人進進出出忙碌著。
“恩公這真是太客氣,如此這般設宴款待晚輩實在消受不起啊。”川北舉著一杯酒這對著段世風說,青黛坐在段世風的旁邊偷偷笑著。“哎呀,我父親不是一個嚴肅的人啦,你不用這樣的。”段世風端起酒杯和川北碰了一下:“唉,不用理會小女,她呀就這樣。我聽仆人說前幾天小女火燒廚房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還請小兄弟多擔待。”
川北看了看青黛,眨了眨眼,指了指桌上擺的一盤扒雞,笑而不語。青黛輕哼一聲,嘟著嘴狠狠地把那盤扒雞拉到自己麵前。
段世風看著女兒,溺愛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對著川北正色道:“小兄弟今後可有安排?”
“我現在不知道該幹什麼,怕是還要勞煩恩公一段時間。”
“無妨,你在此地靜靜養傷便是了,如有需要,就盡管提出來。”
青黛從扒雞盤子裏抬起頭:“說了吧,我父親一點都不嚴肅。”
“哪有你這樣誇人的,那不叫不嚴肅,那叫和藹。”
“哈哈,小兄弟,你這句和藹說的我好像很老了似的。”段世風開懷大笑,英武豪氣盡顯,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位不拘小節的大人物。
談笑間,廳外一位身著黑色錦衣的侍衛步入,氣息凝重的快步走到段世風旁邊耳語了兩句。段世風眉頭一挑,但是依舊穩重麵色不改,對著川北和青黛說:“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辦,你們倆個人先吃飯,我一會就可以趕過來。”說罷,跟著錦衣侍衛出了前廳。
青黛嘴裏叼著個小雞腿,一臉無所謂的對著川北說:“很正常的事情,我父親身為星閣的左護法,這樣的急事時有發生,我都習慣了。”
川北不解的問:“星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咳咳。”青黛被嘴裏嚼的起勁的小雞腿給嗆了一個猛地“星閣才不是地方,它是一個很大的門派,現在這中原乃至雲乾大陸都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根本沒有誰敢惹他們,就算是皇上隻怕是也不敢。”
川北聽的呆呆的,也不插嘴,隻是一口一口的滔著湯。
青黛一看川北聽的這麼入迷,清了清嗓子,擺正姿勢像個說書先生一樣:“幾年前這中原大陸州王之間整天你打我我打你,連續打了這麼幾年,各方勢力都損失的特別厲害,所有基本上都沒有特別大的勢力了。所以當時星閣崛起的特別快,而且勢頭很猛,可以說是一夜之間全國各地都布滿了星閣的分舵,可是國家那時候也沒什麼閑工夫來管這事了。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還隻是一個遊走江湖的俠客,那時候都還沒有星閣。而且現在的星閣閣主才是第一任呢。”
“現在星閣更是厲害,勢力不單單是在中原了,連雲乾大陸都有一部分分舵了,我還聽說閣主派了好多個和我父親差不多厲害的伯伯出了雲乾大陸去了荒域。”
“而且這星閣還分管著各個地方的政權,我父親就官拜徐州的衛將軍。”
川北聽著聽著似乎就走神了,青黛嘟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敲了敲川北麵前的碗。
“喂,人家給你說話呢。”
“啊,哦。。”川北不動聲色喝了一口粥,“繼續”
青黛斜瞟了川北一眼,低語嘟囔:“喝喝喝,嗆死你。”
“現在我們在我家徐州的府中,而星閣的總舵在青州,我們隻有在徐州的政治局麵紛亂的時候才來,一般都在青州待著。”
“反正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回青州了,你。。”青黛咬了咬嘴唇,朦朧的眼眸假裝不經意的注視著川北,一張玉白的俏臉悄悄泛起粉色,雙手不自然的攏了攏耳畔的秀發,局促的挪了挪身子,似乎想引起川北的注意,又不想太過明顯。
川北停止了喝粥,抬起頭不著邊際的問了一句:“星閣勢力很大對嗎?”青黛一愣,翕一翕小鼻子:“那當然啦,遍布天下。”然後她不知所措的撫了撫頭發,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尷尬。
川北有意無意的夾給青黛一塊肉,“很好吃,你家廚師真厲害。”這一個小小的舉動不動聲色的抹掉了一點青黛的難堪,她優雅的接過肉,張口櫻桃小嘴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安靜的吃飯,不再與川北交談。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川北推開飯碗:“我吃好了,回去歇息了。”轉身就要離去,青黛站起來並無相送之意,莞爾一笑語氣也客氣了許多:“公子不必多禮,請自便還是。”話語間碧眸掠過一絲憂傷。川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退身離開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