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咧嘴一笑,他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和青黛丫頭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怕青曼的人在一旁監視他,可是自從在來的路上經曆了那麼幾次意外,現在能和青黛待在一塊能讓他感到很安心。

“不會的,我還要繼續跟著師傅學功夫呢。”

“真的?隻怕到時候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青黛抽了抽小鼻子,非常不相信的看著川北。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麼,我說到做到嘛。”

“那就不準走了,找到水月也不準走,不然我會一直等你的,拉鉤行不行。”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好,拉勾勾。”川北不知道自己怎麼拒絕青黛,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兩個人的小拇指輕輕的纏在了一起,青黛頑皮使勁向後拽了拽,然後撲到川北的肩膀上咯咯的笑了。

也許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這樣的誓言,在川北和水月身上曾經出現過一次。他答應她的一場雪,她答應他的等下去,可是現在兩個人天各一方,而且早已經忘記了以前的記憶。

青黛紅著臉拍了拍小胸脯平複一下心情,“那你就學冰係法術,我學我母親的火係法術,正好克製你,你以後要是不乖了,欺負我了,我好打你嘿。”

“冰係麼,也好,我本來也是打算學這個,畢竟師傅自己就是冰,對我來說總是好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考慮了一會,“不過這樣你學火係法術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吧。”

“才不是,我是因為我母親,才不是為了欺負你,我是那樣的人嗎?”青黛急忙解釋道,可不能讓川北誤會了,萬一他不學了,自己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欺負他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場景,讓屋裏偷看的段世風嘿嘿一笑,一種偷窺成功的喜悅和調解成功的成就感不由得讓他都有點敬佩自己了。

最近之所以沒有了青曼的人來騷擾川北和青黛,其實是因為段世風安排了人全天的守在他們的院外,不準任何除他們以外的人靠近這裏,隻不過這一守好幾天一個人也沒有抓到,就連段世風也不知道青曼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有可能是青曼想著就算得到川北也有可能對她沒什麼幫助,也有可能她對川北失去了興趣,誰知道呢,反正安穩日子過幾天是幾天。

第二天太陽還未升起,東方的天空還是灰蒙蒙的,青黛就起了個大早,當然並不是她自願起這麼早,而是剛才不知道什麼地方爆炸了,劇烈的晃動和震耳欲聾的響聲一下子把她震醒了。

懶洋洋的推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不出所料的川北又隻穿著單薄的睡衣就在院子裏靜坐了,他總是說這樣能讓自己專心一點,可是在這戮天城的早晨是相當冷的,又加上現在還是冬天,一陣陣的刺骨寒風在院子裏盤旋呼嘯。

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貼身小襖,回到屋裏取了一件披風,悄悄地跑過去披在川北的身上,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靜坐在那裏。青黛納悶的看著川北,仔細盯著他繞了一圈,然後坐到他旁邊推了推他,依然沒有一點反應。

“嘿嘿,果然睡了,這個大笨蛋。”捂住嘴輕輕的笑著,生怕吵醒了他。

川北偷偷睜開一隻眼瞟了她一下,又迅速閉上了。不動聲色的心裏偷偷叨念“哼哼,我在清修你知道嘛,清修,你懂嗎?就知道你不會懂得,大早上的你個懶豬不去睡你的回籠出籠再回籠的覺,你來推我幹嘛。”

“啪”一巴掌呼在了川北的頭上,清脆響亮。

“啊!”這下裝不下去了,川北睜開眼委屈的看著青黛“幹嘛你。”

“你嘴裏嘟囔什麼呢,嘴一動一動的還裝睡。”青黛擰著川北的耳朵,衝著他的耳朵吼了一聲。疼的川北臉通紅,手亂拍著青黛的胳膊,又不敢使大勁,萬一她再來一下狠的自己可吃不消了。

“沒說什麼,我說。夢話,夢話。”

“騙人,我才不會上當呢。”拽著川北的耳朵一下子拉到自己麵前,機警的搜尋著他眼裏的訊號。

“啊啊啊啊。疼。”可惜沒有搜到什麼他咒罵自己的證據,隻有眼裏疼的泛起的星星淚花,還有那可憐的小眼神。

笑嘻嘻的鬆開手,拍了拍川北漲得紅彤彤的臉,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坐在他旁邊,把頭靠在他的胳膊上。“川北哥哥最好了,是黛兒的錯嘍,還以為你偷偷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