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悄悄的潛入了關押著青黛的地方,朱紫色的大木門緊緊的鎖著,門口幾個看守的人都聚在一旁吃著小菜喝著小酒,迷迷糊糊的吹著牛皮呢,醉醺醺的估計這個時候誰也認不出來了吧。
“哎呦,外麵打得這麼激烈,裏麵這些人還有心情吃喝。”川北咧嘴嘿嘿一笑,翻手拿出了一顆藥丸:“我看看你們還能笑到什麼時候。”把藥丸順著磚縫一骨碌,慢慢的停在了那幾個人的腳下。
一縷縷的青煙從藥丸裏飄出來,那幾個人聞到了異味嗅了嗅,沒反應過來,手裏還端著酒碗呢,就全打碎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探了探頭,確保沒有其他人之後,川北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摸出鑰匙,悄悄的將大門打開了一條小縫,一閃身擠了進去。
門內修建的陰森恐怖,到處可見的是一條條窄窄的小巷,小巷旁邊都有一個小窗口,裏麵關押著犯人。川北躲在一個門後麵,仔細觀察著這裏的布局,想要找到一個看著像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可是這一沒地圖二沒導遊的,上哪去找啊。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沒辦法,隻有硬著頭皮往裏走了。
這裏麵的守衛多的真是夠可以了,躲過一隊隊路過的守衛也就算了,基本上每個小巷子口都有兩個固定的守衛。要想從下麵平安無事的走過去恐怕是不可能了,川北沒有辦法隻好從一個角落跳到屋頂上,打算慢慢的摸著屋脊一直往裏走。可剛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瞭望台,連忙俯下身子翻身躲在了另一側,還沒落穩腳跟就又看到了一個瞭望台,心裏狠狠的咒罵了一聲,一隻手吊著身子,一隻手撐著牆躲到了屋簷下麵。
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碰掉了凸出來的一磚半瓦的,掉下去摔出聲音可就完蛋了。在這屋簷下麵可不好受,像隻蜘蛛似的到處爬,還有時不時的翻上來看看走到哪裏了,看看有沒有錯過關著青黛的地方。
可是差不多摸過了十條小巷子了,把川北累了個半死,還是沒有看到那種看著特別防守的小屋。川北看著這條巷子已經是最後一條了,沒有辦法隻好先輕輕的跳了下來,避開巷口守衛的視角,躲在了一個巷尾的牢房窗口下。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隨便往一個窗口裏一瞧,裏麵的土炕上躺著一個看樣子年近半百的男人,一頭長發披散了一地,囚服破破爛爛,腳上的草鞋也隻有一隻了,渾身髒兮兮的,整個人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川北敲了敲鐵欄杆,想要喊一下那個人問問路,可是那個人根本沒有反應。川北緊張的左右看了看,又敲了兩下,那個人還是沒有反應。忽然在他背後有個人說:“這個人剛進來的時候口鼻耳朵就已經被割了,聽不見你喊他。”
川北大吃一驚,立馬暗暗地握住袖子裏的匕首,猛的轉過臉,隻見對麵的窗口趴著一個人,正盯著川北看。那人看著也是差不多有四十多歲了,正值壯年卻已經頭發花白了,上麵沾滿了泥土,亂糟糟的簡直比對門的那個還有邋遢,但是一雙眼睛卻很有神。
“你不要怕,我不會喊叫的。”那人看川北有些緊張,連忙寬慰道。
看到那人同樣髒兮兮的臉,黑不溜秋隻露出兩隻眼睛,川北鬆了一口氣,往那靠了靠,小聲的問:“先生是何人?”“你是來救人的?”那人答非所問,隻是盯著川北。
“嗯,是的。”
“太好了,隻是不知小英雄能否把老夫救出去。”那人眼冒精光,渴望的看著川北。川北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先生,我這次來是要救一個特別重要的人,恐怕不方便多帶一個人出去了。”
“我啊,你不是來救我的嗎?”那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川北,顫顫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你不是他們派來救我的嗎?”
川北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他既然都看出來不是來救自己的了,那川北也就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不是的,在下所救另有其人,還請先生見諒。”
“另有其人,讓你救人的人不是讓你救我?”那人不信,又追問了一遍。
“確實不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