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玉雕沒有飛往罪城而是停在玉雕崖上。軍營中的人們望向天空,突然有一個士兵發出一聲驚呼:“是王,王回來了。”隨著這一聲驚呼出現,呆滯的人們也歡呼雀躍起來。
安格修跳下玉雕,安千還處於茫然之中。喵了個咪不是可以直接回家嘛,這是在折騰什麼啊,豬人!
安格修回頭看向安千道:“小千,你先回去。”
安千皺眉,眯起眼睛:“你不和我一起走嗎?”手背在身後握著拳頭。
安格修突然有種危機感,默默退後幾步,自家小寵物貌似脾氣有些暴躁。
“小爺可不是為了陪你玩才來找你的,逗比。”安千冷笑,手中凝聚出一把血劍,指尖輕輕點擊劍刃,“罪城法則萬事寵物為重,尊貴的王,你要違背法則嗎?”血劍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指向安格修,晴朗無雲的天空突然雷聲震震。
黑子坐在王城噴泉的前方,麵前立著一架畫板,左手拿著一根鉛筆在畫紙上勾勒。畫紙上顯現出一個男子模糊的身影。黑子停下筆沒有打算將男子畫完的樣子,隻是凝望著那模糊的身影,沉思。
自那天他違背命令告訴安千王的消息,這半個月來帶著指責意味的目光一直圍繞著他。黑子突然笑了起來,手指撫摸上畫紙中男人的臉龐,低語道:“如果是你,一定會讚同我的,對吧。”
“不後悔……”黑子望向天空的一角——那華麗奢侈,反射著陽光的大廈,目光似在看大廈又不似在看大廈,他看的是罪城之外,那片廢墟,那片廢墟上生存的人們。
“我想我該回去找你。”黑子低下頭看著自己拿著筆的手,想起那個男人曾在他耳旁帶著玩笑的低語,淺笑。
玉雕降落在王城,安千鼓著腮幫子,咬牙切齒。安格修那個喪心病狂的人類!想到玉雕崖上的一幕,安千的耳根都有些發紅。
那個人類竟然冰凍住他的血劍,摸著他的腦袋讓他乖,喵了個咪,小爺的初吻,親哪不好親嘴,知不知道貓、人授受不親啊!好吧,安格修是個會變獸的人,但是這種誇種族的愛戀是沒有好結果的啊,就比如說……,啊不,他在想什麼,公的和公的貌似是不可以在一起的,等等或許可以在一起,但是要怎麼做?
安千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家門口,隨後就被一個熊抱抱起:“噢,小家夥,你回來真是太好了。”翠絲把少年抱在懷裏,巨大的胸部可勁地蹭少年的臉頰。
“翠絲翠絲,不能呼吸了,不能呼吸了。”安千漲紅著臉使勁地推開翠絲,雙手撐在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