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和人們的看法有很大關係。
或許,這就是和敵對的國家的士兵在停戰期間為什麼可以坐在一起吃飯的原因吧。和平時期:剛剛走出戰爭的家夥們沒有幾個是想回歸戰爭的——尤其是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說。
關世麵前的夥食是和自己曾經在軍中吃的截然不同的食物:要更為精致和容易下咽。不過最讓關世感覺到良好的是那種氛圍——原本關世是會認為眼前的她們會因為自己敵對國家的身份而有所顧忌,但是結果卻不是如此。
一切看起來要祥和得多:前提是排除牆上的籠子裏麵關著的貓頭鷹修可——那家夥一直在對著某個人示威,豎起渾身上下的羽毛,“咕咕咕”地叫。
“安靜,修可!”梨旺用盡量“殘暴”的語氣嗬斥著那頭大貓頭鷹——也不管自己的人話對於一隻鳥來說能不能起作用。
“修可在他來了之後一直不安靜。”
(總不可能是認為我這個羅馬人來了真的會給塞茲帶來災難吧?)
關世盡量用“興趣盎然”的表情看著那個有著黑色雙馬尾的女兵。至少,即使是自己,也不會有“主動給這裏帶來災難”的想法的——因為事實上自己連羅馬人都不是。不過如果係統真的給自己布置了和破壞這裏相關的任務的話……
一直以來關世從來沒有真正思考過自己所穿越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是所謂真正的世界?係統創造出來的世界?亦或是一切完全是自己的想象什麼的?
不過無論是什麼樣的世界自己都是不想死的:就像一個人明知道一切是做夢但是仍然不會在夢裏隨便求死的。
所謂人性就是這樣。
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二點五次元並且接受穿越任務的自己已經不清楚了。所以理所當然不可能知道所有世界的劇情的內容。而至於以前似乎擁有的關於各個世界內容劇情的圖鑒,自己因為疏懶也幾乎從來沒有看過。
(所以這個世界我應該怎麼做呢?)
……
關世最後還是盡早離開了曉時堡:當然,關世認為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某個對自己有著強烈敵意的“野生動物”。
一直到離開,關世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隻過於活躍的貓頭鷹想自己散發出來的存在感。
“很晚才來呢——”所謂的旅店老板見到關世陰沉著一張臉推門而入的時候,這樣問,“你不會把你的身份一股腦全部抖出來了吧?”
“不可能——至少我要等自己即將離開的時候。前提是我想說的情況下。如果被這個小鎮的居民知道我的身份我敢肯定我會被像炎之少女那樣對待。”
“像炎之少女那樣?”老板對關世的這個比喻感到疑惑。
“炎之少女不是因為保護天使所以被村民們的火焰燒死了嗎?”關世坐在空無一人的大廳裏,歎了一口氣,“給我一杯水,要熱的。”
“不不不,在這個國家千萬不要這樣說:這個國家的傳說是被惡魔關進迷宮的少女用金之角笛逃離迷宮,並且借助巨大蜘蛛的力量砍下了惡魔的頭顱,然而惡魔的頭顱燃燒起來,少女們忍受著火焰的灼熱抱著火焰的頭顱,讓村民一日日的用水潑灑最終熄滅的無盡的火焰的。如果你不小心將羅馬的炎之少女的傳說給講出來的話難免讓人懷疑。”老板講水杯遞給關世,“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