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有種眩暈的感覺，難道真是生命體？
他探視著向通天塔發出一道詢問的信息：“你是誰？”
過了良久，羅素終於感覺到通天塔傳來的信息：“你不知道我是誰？”
羅素心裏又是一陣惡寒，想要是我知道了還問幹嘛。
這神念交談，神秘莫測，並不如同人類之間的語言交流。文字語言隻是人類表達、傳遞信息的一種方式，有著很大的局限性，它隻能表現出人類經驗感知範圍內的事物。學過信息學的人都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交談其實是一個信息的加密、傳遞、解密、解讀過程，中間常常會出現訊息的丟失及誤解。而神念間的接觸則不同，任何種類的複雜訊息都可直接傳遞到對方的大腦裏，甚至是對某種事物的“感覺”都行。
可是羅素還是很高興，根據對方的精神力性質來看，絕對不是人類。
他心裏一動，探視問道：“你是。通天塔？”
那邊傳來一陣顫抖著的波動，就像是在笑一樣。
“是啊，是啊，人類就叫我通天塔！”
羅素倒吸一口涼氣，通天塔居然有了生命？那此不是塔妖了？
由於過於驚訝，羅素剛才的念頭一不注意也散發了出去。
通天塔傳過來不悅的情緒：“我本來就是有生命的啊！”
羅素忽然醒悟，通天塔是由細菌的分泌物構成，實際上，通天塔就同一塊主體是珊瑚蟲的大珊瑚一樣。
羅素馬上向通天塔發出了歉意，可是心中存有疑問，於是又問道：“可是，據我所知，你是由無數的細菌組成的啊！”
通天塔接受了羅素的歉意，在聽到他的問題後，又笑了起來：“我們就是我啊！我隻是我們所有意念的集合而已！”
聽到這句話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會被弄得暈暈糊糊。可是羅素卻很輕易地就弄清楚了這段精神波動中所包含的訊息。他那強大的神念很輕易地就識別出了通天塔傳出的這句話是由無數聲音彙聚在一起所形成的，裏麵包含了經過無數年的寂寞後而被人理解時的歡呼雀躍。
羅素微笑著點頭，心裏很是驚訝世界上還有這種生命形式的存在，由無數細小的思想彙聚成的一個總的意誌。就像是螞蟻的社會，每一個螞蟻個體的實力微小，但是集合在一起後卻有著驚人的力量，總的工作方向也很一致。
現在，讓羅素感興趣的是，無數的細小生命是怎樣形成這樣一個巨大的精神實體的？
生命的奧秘的確神奇莫測，羅素又經過與通天塔之間的一段交流，仍然無法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通天塔本身而言，它隻知道自己渾渾噩噩之間就突然有了靈識。雖然從它建立之初就能感受到外界的變化，但那隻是作為細菌存在時被動地接受信息，而不像是現在，能主動地散發出精神力探察周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