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默萱一直躺了好幾天才勉強能夠下床,但是整個人都很是虛弱,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走兩步都很喘。
當她發現無憂變啞了的時候,便很理智地沒有追問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倚在院子裏,看著隻有石頭的“光禿禿”的院子,心裏仿佛也“荒蕪”了一般,隻剩下灰白的色彩。
突然,一抹豔麗的紅色刺入了眼簾!
解默萱神色一震:“你……”
“看來,對於人質,他們還是很寬待的嘛。”月魂走到解默萱麵前坐下。
“嗯?”解默萱驚訝。
“你來這裏幾日了?”月魂看著解默萱,微微一笑。
“七八日了吧。”解默萱也微微一笑。
“怪不得清淨不少。”月魄恍然大悟狀,“寧王可不是好相與的。”
解默萱愣了。
月魄翹著腿一副懶散的模樣:“看來,寧王這一次不得不出手了啊。”
解默萱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憂傷:“你怎麼在這裏?”
月魄看著她:“那你為什麼在這裏?”
解默萱垂下眼:“不知道。”
月魄笑了笑。
解默萱看著衣服上繁複的花紋:“你在等誰嗎?”
月魄看向院子裏已經謝去花朵的桃樹:“桃花都謝了。”
解默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已經鬱鬱蔥蔥的桃葉下麵掛著稀稀拉拉的小桃子:“花總會謝的。”
月魄微微覷眼:“是啊,花總是會謝的,就像人總是會死一樣。”
解默萱轉頭望向他。
“你怕死嗎?”月魄對上她的視線。
解默萱抿了抿唇,她不知道。對曾經的她來說,也許死反而是解脫,但是現在她卻不覺得了,因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心裏有了牽掛,就開始怕死了。”沒有等她回答,月魄徑自喃喃,“同樣,心裏什麼都沒有的話,就不怕死了。”
“你呢?”解默萱有點好奇。
“以前不怕,現在怕了。”月魄很坦然。
“我也是。”解默萱收回目光,繼續盯著自己衣服上的花紋,“如果死了,就見不到‘笙’了。”
月魄笑了:“王爺對王妃是真的好。”
解默萱愣了愣,點點頭,這點毋庸置疑。
“在這裏,怕麼?”月魄看著半開的院門。
“不怕。”解默萱自己也不明白,雖然覺得疑惑,覺得不安,但是她從來沒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