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汽油泄露,不會是甜甜的味道。這麼說來,倒是有點像是乙|醚......”李隊琢磨著,眉頭緊鎖,表情沉重。
印斜陽倒是沒有聞到什麼甜味,也沒見到煙霧,那大概是他被撞暈過去之後的事情:“大巴上怎麼會有乙|醚?”這種麻醉劑一般藥店也買不到。這麼說來,肯定是有人處心積慮要將他們捉到這個地方。到底是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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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喂!你們先別討論了,快把我身上的家夥拖走!”呼救聲打斷了眾人的沉思。
原來他們掉下來時那聲痛呼,就是這個正好站在排水通道下麵的倒黴鬼。他當時正打算去翻那堆行李,沒想到被從天而降的美少年“投懷送抱”,一個泰山壓頂,差點被砸吐血。
也幸好體型龐大,肉多,下麵又有行李墊著,不然怎麼也得斷幾條肋骨。
司徒墨白也是倒黴,印斜陽那一腳讓他猝不及防,四腳朝天摔下來後,連原本沒受傷的左手似乎也扭到了。沒有雙手支撐,要翻身爬起來還有點艱難。可憐他這個著名的“拒人於兩米之外”,竟然要如此貼近地壓在別人身上,簡直快要被惡心得吐了。
眾人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將兩人扶起來。都到這個時候了,司徒墨白還不接受別人的援手,不讓別人靠近。那反應就跟遇到陌生人的野獸一般,充滿敵意與戒備。隻有印斜陽的接近,讓他勉強能夠接受。
對於這位天才少年異於常人的反應,李隊並不感到奇怪,孤獨症患者嘛,確實會有這樣的表現。但是比較讓他意外的是,司徒墨白竟然願意接受印斜陽的碰觸:“小印,你跟司徒很熟嘛。”
熟?那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今天之前他們根本就沒說過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了蘇破天的青眼,獨獨對自己表現得比較特別。
“不是......”
剛說了這兩個字,司徒墨白正好看過來,兩人視線相遇了不到一秒,對方就移開,似乎又陷入了“拒人於兩米之外”的模式。印斜陽話到嘴邊不知怎麼的就改了口:“也還好吧。”反正這些都無關緊要,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出去:“李隊,你們記得怎麼到這裏的嗎?到這裏多久了?”
“不知道啊,大家都被迷暈了。我們也剛醒過來沒多久。”眾人一片愁雲慘霧,氣氛凝重。
沒辦法,他們隻能從那堆行李裏尋找線索。隻是這堆行李卻並不像是他們的東西,統一的登山包,裏麵都是一些食物以及簡單的野營物品。他們隻是出國參加腦力競賽,又不是去當驢友,誰會帶這些東西?
“看來是留給我們的。什麼意思?讓我們在這地洞裏露營?”剛剛給司徒墨白當了肉墊的胖子,從其中一個登山包裏,掏出一袋餅幹,撕開就往嘴裏塞。
另一名隊員忙製止他:“就知道吃,你知道有沒毒啊?!”
李隊倒是不擔心:“會給我們準備這些東西,說明無論把我們捉到這裏的是什麼人,至少對方並不想要我們的命,也許隻是想要將我們暫時困在這裏......對了,小印,你們不是從上麵掉下來的嗎?上麵是什麼地方?能夠通到外麵去嗎?”
“上麵是四麵水泥牆,大概有五米多高,據說應該是個蓄水池。如果我們能上去的話,也許是有可能逃出去的。”這個“據說”,當然是據司徒墨白說的。想到這裏,印斜陽又不自覺回頭看了坐在角落的司徒墨白一眼。就著電筒的光線,他終於發現對方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剛剛更加痛楚,臉上汗如雨下,嘴唇的顏色幾乎跟膚色一樣。
“喂!你怎麼了?”印斜陽趕緊走過去查看。因為他擁有照相記憶,所以比起一般人來說,他的觀察力也更加強,能留意到許多細節。在上麵的時候,司徒墨白還是以左手按住右臂,但現在兩隻手都是垂落的。他馬上明白了:“左手也受傷了?”
司徒墨白似乎不願意搭理他,依然低頭看著地麵,但見印斜陽不死心,幹脆直接去捉自己的左手,他才不情不願道:“扭到了,沒事。”
印斜陽不相信:“真的沒事?你看起來不大舒服。”這個時候逞什麼強啊?又沒妹子在場。
司徒墨白不欲再談論自己的事情,巧妙地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你看這裏。”說著,他以視線示意印斜陽看自己的腳下。
不但印斜陽的注意力被吸引了,眾人都看了過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