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和天平的中間……
“是處女座!”
沒錯,隻有譯成天平才說得通。雖然對星座沒什麼研究,不過印斜陽還是有那麼點印象,獅子座和天秤座中間的那個星座,應該是處女座。而處女座的日期不正是8月23日到9月22日嗎?所以說,那六位數字的密碼是這樣得來的?
答案竟然是如此的簡單?!什麼字母替換法,多表替換法、轉換式密碼……他突然對俞力揚產生了一絲同情。
司徒墨白似乎對於印斜陽的領悟力還算滿意,難得地竟然還誇了他一句:“不錯,比那顆病毒聰明一點。”
我勒個去!這算是表揚自己麼?印斜陽簡直受寵若驚啊。不過這話仔細一琢磨,又感覺怎麼那麼不對味呢?
病毒……是指俞力揚?草!能不用這麼高大上的損人方式麼?
印斜陽自嘲:“那是,我是草履蟲嘛?”怎麼也是單細胞生物,比病毒那種無細胞生物還多一顆細胞不是?
然而不知道這句話戳到對方哪個G點了,印斜陽竟然發現司徒墨白嘴角曇花一現、似有若無、轉瞬即逝、電光火石間竟然勾出了一個弧度。
“臥槽!”印斜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他站起來指著對方:“你剛剛笑了?!”
“沒有。”然而司徒墨白立刻便回複了淡漠的表情。要不是因為印斜陽有照相記憶,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或者記錯了。
“哎,你還裝?你剛剛就是笑了!”小樣,還給老子裝高冷?!
司徒墨白大概覺得這種爭吵很幼稚,無意與他再辯,他沒再回話,隻是將視線轉到印斜陽的臉上,定定盯著他看。
兩人中間隔著一個火堆,火光中司徒墨白一雙漆黑的眸子異常明亮,看著印斜陽的眼神直接又純粹,毫不避諱,但是又不帶著探究與意圖,就是單純專注地看著。
一般人不會如此長時間盯著別人看,這是一種不太禮貌的行為。但這種行為表現在司徒墨白這種蘇破天美少年身上,卻並不令人覺得被冒犯,隻是讓印斜陽很不習慣,還感覺有些尷尬。他想是不是自己剛剛表現得太過激動了?活像八輩子沒見過人笑似的。
他訕訕地坐了下來,大廳內恢複了沉寂。隻有草木燃燒發出的“嗶嗶啵啵”聲,以及遠處不時傳來野獸的嘶鳴。尷尬的氣氛再次彌漫,印斜陽嚐試著再找話題:“那個……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這個話題也許涉及了對方的隱私,他盡量用俏皮點的語氣,希望能博得對方的“臨幸”。
司徒墨白高冷地吐出兩個字:“準奏!”
騷年原來你也有幽默感啊?不過這也給了他提出下麵這個問題很大的鼓勵:“那什麼,你其實並沒有孤獨症吧?”
司徒墨白沒有回答,不過那不屑的表情,已經很好地給出了答案。
果然,他就知道:“那你為什麼總是不理人,不跟人交流?”
司徒墨白還是沒有回答。不過也是怪了,印斜陽經過這一天與他“相依為命”的相處,竟然能從他那表情變化不多的臉上,捕捉到微妙的信息,現在這個嘴角微撇20度的小動作,很好的詮釋了“我樂意”三個字。
“好吧。”印斜陽快要放棄努力了,要想從這位高冷教主嘴裏多撬出兩個字可真難:“最後一個問題。”也是他一直最在意的問題。
“準。”皇上再次恩準。
印斜陽笑罵了聲“草!”有點哭笑不得:“那你又為什麼願意跟我說話?”這個真的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
這次司徒墨白倒是大方地給了他答案:“因為你長得舒服。”
“謝謝哦。”這答案完全出乎他預料之外。我去!這是什麼破理由?當然,印斜陽長得不差,之前也有人誇過他的長相,有誇他長得帥的,也有誇他長得精神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自己長得舒服……姑且把它當成誇獎吧,畢竟這話從司徒墨白那張損嘴說出來,還真不好判定褒貶。
然而他不知道,這句話對於司徒墨白來說,沒有褒貶之分,他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印斜陽得到了答案,雖然這個答案還是令他一頭霧水,但是既然說了剛剛是最後一個問題,他也就不再追問。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一旦沒有事情集中注意力,印斜陽又撐不住打起瞌睡來。最後還是沒有堅持住,腦袋往牆上一靠,睡得死沉。
司徒墨白見狀也沒有叫醒他,而是往火堆裏添了些柴火——印斜陽與林檬合力將浴室已經略為腐朽的木門拆了下來,幾腳踹碎,正好用作升火取暖。
就著昏黃的火光,司徒墨白盯著印斜陽的臉出神。這張臉真的長得太舒服了,在他的心目中簡直可以說是長得巧奪天工。因為印斜陽的臉是完全軸對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