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蛇肉大餐,天色也不早了。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老大邀請印斜陽他們到他們的大本營--廢棄醫院,重新分配物資,順便在裏麵休息一晚,共商逃離大計。
印斜陽心裏其實還有些戒備,畢竟那醫院是老大他們的地盤,裏麵又布滿機關。若是對方真的有心加害,他們真的很難防備。
倒是司徒墨白看出了他的心思,難得地勸慰了他一句:“他們要是真想做掉我們,就不會放我們出來。”
“那可未必。”印斜陽反駁:“說不定他們想要一網打盡。”
司徒墨白低頭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有我呢。”
那眼神自信中帶著堅定,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托大,印斜陽卻頓時如同吃了顆定心丸,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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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下麵就由我簡單說幾句。”
醫院的會議室裏,十一人圍在橢圓形會議桌前開戰略會議。成麗芸拿起話筒做開場演說。
“今天我們非常榮幸地與六位腦力界精英共聚一堂,我代表計算機信息精英小組歡迎各位的到來。現在,我要宣布一個重大的好消息,在領導的關懷下,在同誌們的積極配合之下,我們兩個小組終於融合在了一起,水乳交融,魚水情深,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個和諧的大家庭,同誌們啊,希望你們在今後的日子裏能夠緊密地團結在以兩方領導為中心¥#……&*”
成麗芸的“簡單幾句話”一說就是半個小時。
下麵的卞三星窩在隋小米膝蓋上睡著了,隋小米動作輕柔地拍著他的背;
那邊苟況生、林檬他們都嗬欠連連,昏昏欲睡。唯有毛啟聚精會神地聽著領導發言,還認真地做起筆記來。
印斜陽:“……”
他用手肘推了推坐他旁邊的隋小米,悄悄問道:“成麗芸以前是幹什麼的?”
隋小米給卞三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她是我們學校計算機學院的副書記,是我們這次比賽的領隊。”
印斜陽明白了,感情這成副書記拿他們過過官癮來了。
“小印,嘿,印斜陽。”
印斜陽聽到有人喊他,一回頭,就見林檬揚了揚手裏的撲克:“玩牌不?”
印斜陽:“哪來的撲克?”版本升級了,不再是樹葉版了。
苟況生變魔術般從會議桌抽屜裏掏出十幾盒撲克:“超市裏拿的。”表情還有點小得意。
印斜陽有點囧,大哥撲克又不能吃,你拿那麼多幹什麼?
印斜陽跟司徒墨白換了個位置,坐到林檬旁邊:“打什麼?”
林檬洗牌:“鬥地主,來點彩頭?”
苟況生躍躍欲試:“我押一包鹽。”說著,他從抽屜裏掏出了十包鹽。
我去!原來這抽屜是儲物櫃麼?!印斜陽趕緊查看自己位置的抽屜,可惜裏麵一無所有。
苟況生又從抽屜裏掏出一包煙,叼起一根:“這位置是我專用的,抽屜被我改裝過,帶指紋密碼鎖。”
印斜陽服氣了,從登山包裏掏出一包壓縮餅幹:“我押一包餅幹。”
林霸天也掏出一包壓縮餅幹:“我跟!”
“來來來,你還有多少袋鹽?敢不敢都押上?”林霸天看也不看自己手上的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老子怕你有牙啊?!”苟況生把手裏剩下的三包鹽都押上。這輪他是地主,手上的牌不錯。
“順子。”
“過。”林霸□□印斜陽使了個眼色,通過推理演算要知道另外兩家手裏有什麼牌,對於林霸天來說是小菜一碟。
印斜陽不負他所望,扔出一個炸彈。怎麼說他也擁有照相記憶這個外掛,還有人體計算機在後麵當靠山,想輸也很難啊。
成麗芸流落荒島將近一個月,總算再次過了把領導癮,口若懸河、口沫橫飛,根本停不下來。她掃一眼左右兩邊,毛啟專心致誌地凝聽著,秦歌也臉帶笑意,不時點頭。不過當她一低頭看講話稿,秦歌就回頭指點林檬:“出一對,他沒對了。”秦歌的特長是動態視力,在林檬發牌的瞬間,他早就看清楚發給苟況生的都是些什麼牌了。
成麗芸說了一個小時,口幹舌燥,總算回過神來注意到那邊的不對勁:“你們在幹嘛?!”
苟況生哭了:“不玩了!你們耍賴,幾個人一起對付我!還老子鹽來!”
成麗芸怒其不爭:“蠢貨!他們可都是被各大賭場拉進黑名單的家夥,跟他們賭,你是不是腦子被菊花夾了?!”
“老大,嗚嗚嗚~~~”苟況生抱著成麗芸的大腿哭得涕淚橫流,就跟玩具被搶向媽咪哭訴的小屁孩似的,那畫麵簡直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