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麵根本就沒有路,而是黑黝黝一個大坑。更可怕的是,那坑底竟然有密麻麻的一堆剛錐,據目測每根長約兩米左右,直徑大概20公分。剛剛他還差點就一腳踏了下去,要不是司徒墨白拽住了他,他現在恐怕已經成了一根羊肉串了。

印斜陽一陣後怕,幸好幸好。趕緊回頭拍拍司徒墨白的手臂:“謝了啊。”

“嗯。”司徒墨白淡然地哼了一聲。半宿後,又追加了一句:“又一次,先記著。”

臥槽!你倒是還挺斤斤計較啊。老子這恩情是越欠越多,上次報恩是脫褲子,這次該不會是“短兵相接”吧,不,對方那可不能算是短兵啊……

印斜陽苦笑著甩甩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腦洞也開太大了。估計是因為最近兩人獨處時,司徒墨白對自己的態度有點曖昧鬧的。

不過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體育健將一名,論體力他有自信能搞得過司徒那樣的花美男。再說了,論救命之恩,自己也是救過對方一兩回的。要是對方要求過分,他大可以把那兩次扯出來,兩人扯平。

“怎麼啦?”吳銘見印斜陽與司徒墨白呆在那不動,覺得情況不妙。

“哦。”印斜陽終於回過神來:“你們過來看看,這裏下麵是個陷阱。小心點,別走太快,都到我後麵站著。”

“哇!好可怕!”卞三星往下看了一眼,頓時縮到隋小米懷裏。估計是有一點恐高。

這陷阱目測起碼得有三層樓高,摔下去就算沒成“羊肉串”,那也得摔個半身不遂。

“怎麼辦?”吳銘問。

印斜陽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如果這裏的機關陷阱、密室什麼的真的是以前那個逃脫遊戲主題樂園遺留下來的,那這個主題樂園是多想報社,多想倒閉啊?這些機關簡直樣樣致命,不給人留一條活路。難怪會被封了呢!

印斜陽:“司徒,你記得當時對這個主題樂園的報導嗎?”

司徒墨白看了他一眼:“嗯。”

“不是說這裏出了一件事故,所以才被封了嗎?當時是出了什麼事故?”

司徒墨白回答得言簡意賅:“第一次有遊客心髒病發,猝死。罰款;第二次,有人摔下陷阱,死了。封停。”

雖然大致上的原因搞懂了,不過想要從這家夥嘴裏挖到詳細些的內容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還是回去再問問其他人吧。

“那你看現在怎麼辦?”印斜陽沒主意了,他下意識覺得司徒墨白有辦法解決。也許是因為對方的承諾,又或者這一路來對方的超神表現,讓自己產生了信賴。

司徒墨白沒有馬上回答他,似乎也在思考。

“要不?我們沿牆邊走?”吳銘提議。

印斜陽拿電筒照過去,發現牆邊是光滑的牆壁,根本沒有站腳的地方。此路不通。

“要麼?出去找個門板搭座橋過去?”吳銘又提議。

印斜陽不讚同地搖頭:“到對麵起碼也得有二十米……”

司徒墨白糾正:“二十二米七六。”

知道你有雷達眼,不用在我們麵前炫技了。印斜陽算是服氣了:“好吧,二十二米七六。這麼遠的距離,起碼得有十塊門板銜接,材料不好找。再說了,你還不知道這些爛尾樓的門是什麼質量?別半路給摔下去了。”

司徒墨白似乎讚同他的說法,幹脆直接道:“找線索。”

沒錯,既然這是一間設計出來的陷阱密室,那麼就一定會有破解的方法。線索也一定就在附近。

印斜陽附議:“那就分頭找吧,先找到這裏的電源開關把燈打開,你們都小心點。”

他走了兩步,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司徒墨白這次沒有跟上來,他覺得有些不習慣,回頭看了一眼。

卻發現司徒墨白站在原地,用一種帶著點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

印斜陽有點莫名:“怎麼?”

“你倒是有點領導風範。”

難得這家夥還會誇人。被他這麼一誇,印斜陽倒是不好意思了。他得意地耍了個貧嘴:“那是,怎麼說我也在校隊裏當過隊長。你可別愛上我啊,哥哥是直男。”

司徒墨白意味深長地:“哦……?”說完,越過印斜陽往前麵走去。

印斜陽越琢磨越感覺不對味,剛才那“哦”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老子不像直男?還是說老子身上哪裏有GAY氣泄漏?

沒等他琢磨過來,那邊卞三星喊了一聲:“這是什麼?”

眾人趕緊湊過去看,靠近陷阱的牆上有人在這刻了一組畫,這些作品整體刻得有些粗糙,畫工也不怎麼樣,像是小學生的畫作。雖然是這樣,但也能看出那第一幅畫上是一艘小船靠在岸邊,岸上有三個人類,和三個鬼。而那艘船隻有兩個位置;

第二幅畫是兩個人在船上,左邊岸上一人一鬼,右邊兩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