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若對歐陽越突然變得這麼客氣有點兒不適應,一個勁兒的躬身也不怕閃了他的腰!
“歐陽道友,咱們是不是進門看看?”
“這個當然。”
歐陽越還沒把正事兒忘了。
“對了,白道友呢?你不是讓他來了嗎?他呢?”
歐陽越不自然的笑了笑,“他許是在路上,我們無需等他,先行進去免得再生變故。”
蘇祁若不提白飛,歐陽越都忘了這茬兒。若是白飛在,自己的偷窺的行為保不齊被他發現,好在他沒趕來。以蘇祁若與自己的實力,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礙事。
既然歐陽越說不等白飛,蘇祁若自然沒必要等他。
歐陽越當先一步推開了漆黑的木門,隻見木門緩緩敞開,自其中彌漫出了陣陣霧靄,歐陽越當即警覺的拉著蘇祁若後退了一段距離。
等候了半刻,見霧靄漸漸散去,歐陽越沒有發現異常,他才緩步上前。
木門大開,隻是木門內被重重的霧靄充斥,根本看不清楚木門深處的模樣。顯而易見,除非是兩人進入,否則,難以有所發現。
“蘇仙子,我看這霧靄並沒有危險,不如進去瞧瞧。”
“好呀!”
歐陽越都進去了,蘇祁若自然不怕。其實,她比歐陽越都迫切進去,可就是怕歐陽越起了疑心。其實,蘇祁若已經感覺到了歐陽越總是有意無意的跟著自己,絕對是有目的,至於他什麼目的,自己沒搞清楚。但是,自己得防著點兒不能讓歐陽越發現了自己的目的。
歐陽越和蘇祁若前後腳的邁入了木門,走了沒一段距離,就聽“嘭”的一聲,大門重重閉合。
“我去!”
蘇祁若忙是著急忙慌的往回跑,這可不是鬧笑話,大門明明是被歐陽越往裏推開的,怎麼可能自己關上。蘇祁若腦海裏突然閃出了一句話,關門放狗!這木門裏邊指定有陷阱!
“仙子!”歐陽越當即攔住了蘇祁若,“門已經消失了,隻能往前走。”
蘇祁若突然有種淚流滿麵的想法,絕對的陷阱!陷阱啊!
可惜門已經消失,後退的路沒了,蘇祁若隻能被歐陽越拖著前行。
霧靄雖然阻隔了視線、神識,但隨著兩人的行動,也將彼此身邊的霧靄衝散了,因此,倒也沒太妨礙兩人看到彼此。
歐陽越臉上的笑容不變,也難怪蘇祁若覺著他有名士之風,至少表麵上是從容淡定、處變不驚。
蘇祁若則一點兒笑容也沒有,因為感覺自己掉進了陷阱,所以她一直愁眉苦臉。
歐陽越對蘇祁若的愁眉苦臉視而不見,其實他也真的沒注意蘇祁若什麼表情,他的注意力一部分落在周遭的環境上,還一部分落在了蘇祁若的雙足上。
蘇祁若的雙足,歐陽越愈看愈喜歡,愈看愈想將它們……歐陽越突然這麼一想連麵色都不由得發燙,真是慚愧,沒想到自己竟也有如此不堪的一天。
歐陽越不住的為自己哀歎,可下一瞬,他又忍不住為自己的想法思量起實踐的方法。
歐陽越一路上仗著霧靄,明目張膽的看蘇祁若的雙足,讓蘇祁若都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歐陽道友,你低頭看什麼呢?”
“這地磚非同尋常,我當心生了變故。”
歐陽越一臉的憂慮擔憂,撒謊也非同尋常的真誠自然。
蘇祁若自然選擇相信了歐陽越,以她的識人功力,肯定瞧不出端倪,“哦,這樣啊!那你好好看看。”
“仙子放心,我定然細細察看。”
說完,歐陽越將腦袋埋的更低了些,直讓蘇祁若擔心歐陽越別得了頸椎病。
這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霧靄繚繞,望不見盡頭。
“歐陽道友,怎麼還沒走到頭兒?”
歐陽越抬頭,淡笑著安慰,“宮牆連接霄漢,我們走的又慢,若是這麼短的距離就到了,如何配得上宮殿的恢宏?”
蘇祁若一想也有道理,光看宮牆就幾十裏高,要是裏麵的距離短了,確實就有問題了。
蘇祁若和歐陽越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忽然間蘇祁若發現眼前不遠處出現了台階,宮殿到了?
“仙子,我們務必小心。”
歐陽越不放心的叮囑著,現在蘇祁若不僅是他的戰友、調查的對象還更是一雙美足的主人,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不允許蘇祁若有任何閃失。
蘇祁若不知道歐陽越的複雜心思,她隻當歐陽越好心提醒。待兩人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台階,蘇祁若赫然察覺,這台階竟是黑金魚紋青磚砌的!
黑金魚紋青磚!
這不就是司空胤讓自己找的宮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