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蹬著腿,撅著嘴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她的娃娃還是沒搶回來,二哥硬是把它藏得隱秘,說放他那裏抵押,等她乖了再還她。
她倒是無奈了,她哪裏不乖了?
千千感歎著大廳中央那些男子與那些女子優美的舞姿,癡癡地看著那邊。如果她再在維也納呆半年,等她回來肯定也能跳出這麼美麗的華爾茲了,也不用現在無所事事地坐著。眼睛不經意瞄到在另一個方向的許紀桀,不少漂亮女子邀請他共舞,他都很不屑地撇開她們的手,依舊我行我素。
-_-#這個孤傲的人,怎麼還是那麼幼稚。千千想著,從沙發椅上起來往外走。
暗夜,未央。
夜無疑是天穹最華麗的織錦,繁星是羅列鑲嵌在茫夜幕布上璀璨的鑽石,遙遠,而且不可及。
千千還是選擇坐在一張雕花椅子上,抬起頭看著滿天繁星像要墜下來般的動靜。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陌生的男子在訕笑:“木千千小姐對嗎?知道我是誰嗎?”
“不認識…”千千歉然地低下頭,驀地被陌生男子抱起。“先……先生,你要幹嗎?”
他的眼眸中似乎有一絲笑意:“不認識沒關係,我們進去跳支舞就認識了。”
千千掙紮著要從他的懷抱中跳落,“對不起,我不想認識您!”
“哼,口不擇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千千紅通通的臉一眼,目光飄移至她的胸口。
感覺到這個醉醺醺的人眼中的不懷好意,千千趕忙用手護住自己的衣襟,聲音有些慌張:“先生,請你放我下來!”
醉得神誌不清的男子話還沒說,就被身後的許紀桀狠狠踹了一腳,千千也連並摔倒。
“媽的,誰?”男人鬆開千千,火冒三丈地站起來,對上許紀桀燃著火光的眼睛,瑟瑟地縮了縮,“許少爺,你……你妹妹還你……”見情況不是很好,他趕忙臨陣脫逃。
千千跌坐在地上,皺著眉輕聲埋怨:“好疼……那個變態男……”
一隻手伸到她身前,千千愣愣地看著許紀桀,慢吞吞地才把手遞給他。
將她一把拉起,許紀桀的語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怎麼,不是飛機坪了就學會招蜂惹蝶了?”
“誰招蜂惹蝶了?”千千惱怒地吼了他一句,明明是她被騷/擾啊……聽他這麼說起來,好像錯都錯在她?
“不去跳舞嗎?”他的語氣溫和了一點,也順其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不去!”千千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跳舞?她不會!“我才不會傻到去丟人現眼呢!”
可他竟然站直了身,朝著她行了一個既標準又優雅的宮廷禮,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
“幹、幹什麼?”之前不是還凶神惡煞地搶走她的娃娃嗎?現在幹嗎做起紳士來?
“跳舞。”他的嘴角輕揚,一瞬間充盈了月色的光華。
這家夥是吃了過期的腦白金還是生吞了蠶寶寶?舉止言行都變得稀奇古怪了。這是千千第一反應過來的念頭,隨即再搖搖頭:“我、我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