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武道台(1 / 2)

清晨,邊城,一縷陽光照耀在遠處森林之頂上,遠處可見林上有眾多人影輪回飛躍,今天非常日,他們是修煉輕功,書有雲:非愚者,練於晨,陽氣可采,修行更宜。

放眼仰望城內,街麵人潮繁雜,不時可見各種手持利器之人,武器鋪、藥鋪及天機處皆有近百人的擁擠,天機處可下壓金幣做賭注,賠率一比三,十分誘人,本次可下壓本屆武道最厲害的斷台者的武學修為,距離武道的開始也隻有二刻時辰了,對他們來說,這相當於白送錢的買賣,豈能錯過,故才出現原來越多的人湧浪潮,場麵十分混亂。

武器鋪前,有二人在交談。

“哥,我們要不要參加武道,連買把像樣的兵器錢都沒有。”

月魂想起母親臨行前的一番話,又開始陷入沉思,任身邊人流潮動,也未回過神智,在沉思近一分鍾後,月魂說話了。

“你可曾記得母親臨終的遺言?”

“記得,母親曾說讓哥哥保護我。”弟弟月淩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不是這句。”

“母親還說過,她希望我們能像父親那樣頂天立地。”

在月淩說話之際,哥哥月魂凝視了他一眼,其意本不想弟弟踏入大陸紛爭,看著親人的死去,那種心結傷痛會像烙印壓在心裏久久不能忘卻,同時又怕弟弟不勝外界之險,變成冷血之人,那時該怎麵對九泉之下的母親。

“好,你既然都記得,你已成年,雖武學不足十年,但你天生神力,我相信你有你能力參加武道,但別忘母親之言,他日你若變冷血之人,第一個先殺了我。”月魂語重心長地說道,然後把這幾年攢的幾十枚金幣時拿出給弟弟,這些金幣可兄弟二人打獵、修學得來的,希望他日能解燃眉之急。

“哥”月淩欲泣地看著哥哥,他突然對哥哥的這段話深有體會。

“那你背著這魔器參加武道嗎,”

“月淩,你趕緊去進去尋找武大叔打造一把利器,將來哥哥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魔器有攝魂之眼,是無法被銷毀的,你趕緊去吧”月魂抬頭望捆綁於身後的魔器,此物外包黑布,自知凶險,抬手指向武器鋪。

月淩拿著布包的幾十個金幣,自知無法說動哥哥,戀戀不舍踏上武器鋪的石階。

“我前往藥鋪買幾樣藥品,等下我在武道台等你。”

“嗯我知道了”望著哥哥遠去的方向,月淩走進了武器鋪,這是兒時常來的地方,進門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左右兩邊的牆上掛滿各類利器,長槍、長刀、鎖鏈、巨斧、鐵扇、神弓。

“武大叔在嗎?武大叔!我月淩。”見前櫃無人,月淩雖對掛於牆上的武器癡迷,欲細細觀看,但他知道還有不到二刻的時辰,武道台就開始比試了,錯過了大好的機會就對不起死去的父親母親了,想到這裏,月淩衝屋裏喊了幾嗓,連續幾聲,屋內仍靜悄悄無人應答,顯得異常,難怪剛才還門庭若市的武器鋪門口,突然就冷清了,現在想來,定是武大叔不在的緣由吧。

月淩在陣陣焦急中恍然大悟,鋪門打開,武大叔居然不在,幾個冶煉的鍛造助手打雜也沒見,詭異,大門就這樣的敞開,難道不會被人順手牽羊?想到這裏,月淩朝內屋走進,掀起布簾,他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巨大的圓房內一片狼藉,地上,桌台,牆壁,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月淩腦海閃過第一反應,不好,是熔爐爆炸!再定眼四望,未發現任何屍體,這才鬆了口氣,他台階四處翻找,月淩越想越急,眼淚奪眶而出,他哭了,那些小時候武大叔陪他們玩耍,給他們弄好吃的,還給他們表演滑稽的獅子舞大刀的溫暖畫麵浮現在月淩腦海中,化作淚水奪眶而出,心酸悲痛,他發瘋地捶擊地麵,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壓得月淩喘不過氣,他抽泣地大聲喊道。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最近親的人總是這樣的離去,這到底是為什麼!!”

在月淩撕聲力竭的呐喊中,本已被熔爐鐵水腐黑的理石地板被月淩捶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拳坑,流血的拳頭讓人十分可憐眼前這個陷入絕望的少年。

短暫的悲痛之後,月淩爬起,抹去眼角的淚水,緩步走向外屋,他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但此刻的他相信,武大叔他們幾個人肯定遇難了,或是被鐵水蒸發化為烏有了。

月淩在外屋的左邊牆麵取下一把最貴的弓箭,那把弓箭下的標價為50金幣,然後取前櫃白紙黑墨低頭書寫:鋪內有毒,暫關”幾個大字,同時把“關門停業”的竹牌一並貼鋪門之上,鎖門背弓走下石階,不時就消失在遠處的人流中,隻有路過鋪前的人不時議論,武器老店突關停業,真是可惜,真是怪聞。

武道台,於城中軸靠西,形似鬥獸台,正中有八大石柱上,柱高百米,寬可三人合抱,上有眾多孔洞,縱橫交錯的鐵鏈穿於孔洞中,現在別看這些鐵鏈稀鬆無力正躺武道台上,武道台開始的時候,這就是噩夢的開始。

武道台正麵一千米的地方,有幾家生意最好的酒樓,裝飾的非常的大氣紅火,幾條紅布隨風飄蕩,這裏就是觀看武道台的最佳地點之一,三樓的頂層一角落,月魂已獨自一人觀賞小飲,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還能看到弟弟大顯身手的時候,於後背的魔器在月魂坐椅時也未被取下,可見他對此物的憂心未減,絲毫不敢鬆懈,也因為這樣,偶爾有幾個異樣的眼光斜視而至。